趙謀在后面嘶了一聲。
確實是他狂戳阿酒讓阿酒借紙的,但是他是想讓阿酒跟虞幸說,借此多試探一下曲銜青對虞幸的態度還有在曲銜青面前虞幸對他們的態度,誰知道阿酒這么剛,直接和曲銜青對話了?
[哇這小哥好牛,我今年第一次看見敢找曲銜青借東西的,從前幾年的經驗來看,曲銜青應該會冷冷看他一眼不理會]
[這次肯定不一樣,趙家可是和曲魔女搶過幸,她能忍?]
[不能忍早發飆了,忍下來就說明這事兒她同意,她——我說什么來著!!!看!!]
趙一酒既然是和曲銜青說話的,虞幸便自覺往后靠了靠,方便這左右兩邊交流。
在趙一酒毫不猶豫賣了趙謀后,曲銜青打量了一下這兩人身上,然后低眸重新從口袋里拿出兩張紙,果斷地遞給了趙一酒:“不只是趙謀,你也擦一下吧。”
雖然聲音音質很冷,但是……臥槽?
趙一酒都愣了一下,別說其他人了,任義轉過頭來,視線在趙家兩個人和曲銜青只見游離一遍,最終定格在事不關己模樣的虞幸身上。
趙謀更是眼角抽搐,某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了,虞幸這狗比絕對騙了他。
“謝謝。”趙一酒很快回過神,他從虞幸身前接過紙巾,轉頭拍到了趙謀身上,語氣很不好,“下次要試探什么自己去,我不是你的工具。”
“嘶,生氣了還。”趙謀給趙一酒順毛,一邊老老實實擦拭血跡一邊笑,“這是臆想癥的特征,阿酒,控制一下。”
趙一酒煩躁地搖了搖頭,像是要把不知為何聚集起來的怒氣甩出去,過了幾秒,他強大的控制力幫助他完成了這個目標,他漸漸平靜。
“這就是臆想癥么……”虞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臆想癥算得上是精神疾病的一種前兆,又叫妄想癥,常見表現形式就是易怒,煩躁,可能還有精神不集中、記憶退化等等癥狀。
患者時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對他人抱有敵意,冷漠而危險。
“抱歉。”趙一酒認真道了歉。
“發病的時候我們控制不了自己,你道哪門子歉。”虞幸拍了拍他的肩膀,“習慣就好。”
說實在的,這個狀態對趙一酒來說恰巧是個不那么友好的病癥,虞幸聽說趙一酒控制體內的厲鬼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注意力,可現在酒哥的注意力被弱化了。
看來之后要好好注意一下趙一酒體內厲鬼的情況,不能讓其趁機擺脫束縛。
就在這時,廣播里傳來了一聲門響,好像是有誰打開了門,然后不到兩秒又給關上了。
信號被干擾得比之前還嚴重,好半晌才傳來院長斷斷續續的聲音:“我已經……把……茲茲——殺人兇手關進了……我的辦公室,可是聽你們話里的意思,茲茲——這里還有一位行兇者不是嗎?繼續……找出這個家伙,我會讓他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
“但是——病人們也得注意自己的健康,醫生有義務保護病人們,茲茲——還是去治病吧。”
【請于三分鐘之內離開大廳】
系統緊跟著出現,眾人整理了一下心情,知道下一場盛宴已經開始。
他們紛紛站起,在大屏幕上催促一般的倒計時下朝不同方向走去,有人前往樓梯,有人前往電梯,還有人離開大廳去了一樓另外的地方,或許是要從另一個樓梯上樓。
“走吧。”虞幸也起身,他現在得打掃衛生了,首先需要一把掃帚和一個簸箕。
經過了上一輪,有些人的嫌疑較小,有些人的則較大,但是由于參加直播的推演者彼此有所不合,任務位置也千奇百怪,所以他們沒有選擇統一調配同行者。
眾人四散而開,曲銜青道:“我要去二樓病房找被害妄想癥患者聊天,你順路嗎?”
虞幸要的清掃工具放在一樓雜物間,他搖頭:“不順路,你自己去吧,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