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酒身體特殊,人格分裂癥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現在還沒緩過來,這會不會就是韓彥為了激發趙一酒的墮落面,故意動的手腳?”
閻理目光沉靜,從喉嚨里嗯了一聲:“八成。伶人與虞幸有怨,撬走虞幸身邊的朋友,無異于削弱虞幸這一方的實力,還可以借此打擊虞幸,一舉兩得。”
“自信一點,以韓彥的真實能力,他直到現在都還有余力去管趙一酒的事,就說明,他早有準備。”衍明笑道。
……
趙一酒敷衍完自白,眾人發現了一件事。
這一局,沒有出現預言者!
按照常理,預言者第一輪不管驗了誰,是行兇者還是普通人,都應該跳出來,為眾人排除目標,免得誤傷。
當然,也有驗了不說或者第一次指認前沒驗人的,那預言者必須得自己有想法,對后面應該怎么玩有一個清晰規劃,而且不能坑到別人。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預言者已經死了,說不了話了。
這是最差的結果。
院長的聲音死氣沉沉,帶著撲面而來的疲憊:“看來你們都已經自辯完了,對殺人者的身份有思路了嗎?又或者……是徘徊在這棟樓里的鬼終于暴露意圖了?我的腦子已經亂了,如果再死上三四個人,我恐怕就當不了這個院長了——我無能啊!”
“你們好好想一想誰是行兇者吧,三分鐘之后,我要聽到你們的答案,我會處死這個人。”
尖叫黑夜的指認環節給了嘉賓三分鐘緩沖期,用來思考每個人發言中的漏洞。
現在大家的注意焦點暫時集中在二樓的人身上,虞幸在樓梯間的極限操作不是不會被拆穿,而是暫時沒被注意到。
虞幸自己沒必要揣摩兇手身份,他只是裝作思考的樣子,猜測著其他們腦子里的想法。
首先,他們肯定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中毒。
第二,他們應該在梳理二樓的時間線,防止有些人混入了自己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時間里。
第三,就是各種疑點了,比如趁黑刺傷曲銜青的是誰,這個人是否為行兇者,他是行兇未遂,只能換一個目標,還是并非行兇者,只是想削弱曲銜青的能力?
每個人腦海中各有想法,排除掉一些不太可能殺人的人之后,在心里確定了一個指認人選。
很快,時間到,大廳的大屏幕突然開始小幅度的振動,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屏而出了似的,鮮血一股股涌出來,在幾人略有一絲忌憚的驚駭目光下,數不清的染著血的蒼白胳膊從屏幕后面伸出,在屏幕上摸索著,場面一度極其掉SAN。
【請確認你的指認人選】
虞幸精神一動,屏幕上,他人格面具稱謂后的括號里,出現了莎芙麗的名字。
也就是隨便投一投。
誰讓莎芙麗給曲銜青下毒呢,要不是……
虞幸想到了什么,眉眼彎了一下,正巧被觀眾看到,他的粉絲們紛紛發言:
[他笑了,肯定在想什么壞主意]
[有人要倒霉了嗎?]
莎芙麗顯然不會是最倒霉的那一個,因為她的毒投出去,沒有她的解藥,還真幾乎解不了呢。
如果不想在之后毒發,雖然性命無虞,但渾身上下都無法動彈只能任人宰割的話,就得先把莎芙麗留在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