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所謂真相并不太感興趣,但虞幸此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成交。”
于是,兩人離開莎芙麗正待著的病房門口,朝電梯走去。
待他們兩人走遠,莎芙麗面帶笑容地開了門,倚在病房門外,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消失。
她呢喃著,用手指抹了一下病房的門把手,白皙的皮膚立刻黑成焦炭的顏色。
“不愧是血筆任義,直接碰上劇毒都像沒事人一樣……呵,真有趣啊。”
“但是有痕跡的毒,永遠沒有我那看不見的毒厲害,可惜了,任義要是能推開門,就會中傀儡散,我就可以控制他去做些更有趣的事情,嗯……幸啊,你這時候把他叫走,真的是巧合嗎?”莎芙麗出病房的一瞬間直播間就已經關閉了,她的話不會被任何人聽見。
她提起虞幸叫走任義的舉動時眼中濃濃地興味也不會被任何人看見。
另一邊,電梯口,虞幸摁了向下的按鈕。
能前往地下停尸間的只有電梯,即使不想被電梯里的鬼纏上,也沒有別的選擇。
任義眼尖,他望著電梯上緩緩增加的數字,出聲道:“電梯停在地下?曲銜青下去之后就沒有其他人使用過電梯了嗎。”
“可能吧,這誰說得準。”
很快,在他們談話間,電梯停穩,朝他們打開了門。
出乎所有觀眾意料的,門里有一個人……不,兩個。
曲銜青渾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紅,衣擺短了一小節,脖子上松松的系著一圈同樣鮮紅的布料,但她露在外面的皮膚倒是都還好好的,也不知道血是從哪里流的,門一開,她就與虞幸對視上。
“你沒事吧!”虞幸瞳孔一縮,急忙拉住她,將她拉出電梯。
他本來說的是要和任義一起下去找她,既然她自己上來了,那自然沒有必要下去。
任義看著他們,在一旁默默觀察。
“我當然沒事,”曲銜青露出一個笑容,“你要的尸體,我帶上來了。”
她將電梯里另一個“人”遞給虞幸。
那正是虞幸要的尸體,可虞幸現在看起來注意力并不在尸體上,他嘴唇抿起:“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你在說什么?”曲銜青愣了愣,好像有點茫然,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血衣,露出一個讓人脊背發涼的疑惑表情,“沒有人傷我啊,我不是好好的么。”
這種感覺很難描述,就像一個長著尸斑的死去的親戚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然后對你用那早已僵硬的死人臉說:“你怎么了?我們不是昨天才見過嗎?”
彈幕驟然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