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怪物一只眼睛被燒瞎了,鼻子也只剩一半,剩下的那只眼睛沒有眼皮,只能被動地睜開,它看到虞幸后先是做出了想攻擊的動作,隨后卻聞到了虞幸身上屬于死人的氣息。
那條白床單上,彌漫著純粹的死氣,一如它們自己。
不,就是它們自己。
燒傷怪物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把伸出來的結痂手臂縮了回去。
好像是同類?也是醫院的員工嗎?
燒傷的怪物盯著虞幸的白床單看了半晌,隨后扭頭走了。
虞幸淡定將資料室的門關上,用白床單裹住自己,故意把步速放慢到沒有目標時這些怪物游蕩的速度,在走廊慢慢走著。
他把頭也籠罩在白床單下,看起來就像千與千尋里的無臉男,只是他沒有戴面具,是有臉的。
[臥槽?]
[就離譜]
[他這波是從鬼怪手里訛來一個偽裝神器?]
[這不算犯規嗎?]
[是不是在搞笑,憑本事弄來的道具,換你你敢問停尸間管理員要床單?]
[不,應該問,換他他能不能意識到白床單可以讓鬼物誤認為他是同類]
[他怎么想到的啊]
[這題我會,幸對喪葬這樣的事應該比較敏銳,畢竟他曾經經歷過一個喪葬氣息很濃郁的死亡平行線主題,所以這方面厲害是可以理解的]
[兄弟們學會了嗎]
[學廢了學廢了]
……
“不應該啊。”衍明咬著可樂吸管,在屏幕中播放的這一幕里皺起了眉。
“怎么?”丘紫晏興致勃勃看完虞幸的騷操作,對這個新人越來越欣賞了,就聽見衍明說了這么一句。
閻理的座位空了下來,被一只銀漸層替代,那只貓舒舒服服窩在沙發上,對未亡調查組的討論沒有一丁點興趣,懶懶地縮成一團,尾巴好心情地左搖右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