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個覺得,幸剛才在四樓漫無目的走那么久,其實就是在等院長來?]
[他瘋了嗎?對自己自信也不至于這么作死啊,除非他現在自爆自己也是絕望級,否則他再怎么隱藏實力,我都不覺得他強到了可以和院長打架的地步]
每個嘉賓幾乎都開啟了直播,要么是在和怪物周旋,要么是已經和任義會合,根據任義的指揮在推進找尋真相的進度。
所以虞幸這里本身的觀看人數還沒之前多,可院長一出現,一大波觀眾瘋狂涌入,很快把虞幸的直播鏡頭推到了最顯眼的地方。
直播中。
血怪院長四肢一松,從天花板上掉下來,扭曲的爬行逼近,虞幸向后一瞥,剛才的陰影院長已經從原地消失,悄悄從他身后的墻上探出了身體。
這兩只“院長”看來是共通的,它們竟然還學會了打配合,一只主要負責隱蔽和攻擊,另一只以實體壓迫他往死亡范圍走。
“我很想知道,你的藥做出來之后,我真的能得到治療嗎?”虞幸握緊攝青夢境,匕首上青霧一陣陣彌漫出來,亦清這次沒有出現,但青霧比以往要暴躁些,想必是亦清在按照操縱了青霧,試圖增強這只匕首的攻擊力。
他眼角帶笑,像是并未被院長嚇到,反而語氣冷靜地找起了話題。
“當然!我可是藥劑學的高材生,并且在這個領域研究打拼了這么多年!”血怪院長哈哈大笑,似乎對他這種問題表示不屑,那嘴角沒有皮膚的牽制,一寸寸撕裂,都快裂刀腦后了,畸形無比,“我已經做出藥了,但是還沒有通過實驗,你想來試試嗎?”
血怪院長的背后隆起一個大鼓包,須臾間便破裂,一只血肉做的針管蠕動著,依稀可見里面晃動的黃白色腦漿。
它長出針管后更加興奮,將虞幸往后面的陰影院長那里逼著,陰影院長也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舉起了手中的手術刀。
虞幸是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包夾的境地的,他暫時解決不掉陰影院長,但是尸體的血怪院長還可以周旋,他看準時機,將攝青夢境投擲出去,正中血怪的頭顱。
青霧瘋狂涌動,往他頭里面鉆去,血怪暫時被痛苦抑制住腳步,哀嚎著伸手去拔那支匕首。
“好痛啊!我好痛!你為什么要反抗治療,我都是為你好!”
“你不想健康起來嗎!”
虞幸不給它這個機會,躲過身后陰影院長的偷襲,他一個翻滾來到血怪身邊,伸手握住了那只惡心的血肉針管,用力將其從血怪身上扯了下來:“健康起來?你所謂的健康,就是任由你們污蔑,然后變成一具聽話的、符合社會和家人期望的行尸走肉嗎?”
這種撕裂還真有點難,虞幸手臂上青筋都爆出來了,他咬牙撕扯下肉針管,被鮮血濺了一身。
不聽話就是病了,挨打了還手就是要變成殺人犯,反抗控制就是精神不穩定……只有聽話的,不反抗的,被磨滅了自身人格的皮囊,才符合這個院長和那些怪物醫生的“治愈”概念。
他輕輕喘氣,然后笑道:“你曾經參與某項制藥項目,你以為成品沒問題,加上病患的迫切需要,所以還沒有徹底完成藥劑試用反饋,你就給患者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