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系統的瓦解不是那么簡單的,你知道異常研究工作是存在多久了嗎?”趙謀道,“十二年。”
“十二年前兩個系統就開始接觸了,一直到今天,它們依然沒有顛覆性的進展。”
“那個時候衍明都還沒成為推演者,工作室的負責人是一個前輩,但是那位前輩和任義的老師一樣,已經死在推演中了。工作室更新換代,系統卻還是這個系統……可能對系統來說,我們只是過客,但對我們來說,系統的壽命長到,需要我們用一輩子去經歷。”
趙謀對卡洛斯,也是對其他所有人說道:“你懂了嗎?我們都不知道系統最終會怎么樣,所以只能在它的掌控范圍里,盡可能地幫助它——只有這樣,才能接觸到更高層次的秘密,得到更高的權限,以此確保自己的生存。”
“系統一向對強者更加寬容,這一點從那些特殊的福利和權限中就能看出來了,每一個人,只要是不甘于僅僅茍且偷生的,都會想盡辦法得到更多,而在荒誕的世界中想要生存得更加輕松,起碼不會被其它人暗算和隨意殺戮,目前已知的唯一方法,就是增加權限。”
“在荒誕里,和規則扯上關系的東西權限都不低,像規則級祭品,以及某些……”趙謀停頓了一下,“某些掌握著特殊規則的人。”
“除了規則,還想要權限的話,那就得和系統搭好'交情',在某些大事上幫助系統,絕對會被系統記住,以后談條件也好,協商也罷,都能得到更多的主動權。”
“這次的活動,讓所有了解這部分情報的勢力趨之若鶩的原因,正是如此。這是荒誕系統為數不多需要推演者幫忙的時候,一旦在團隊競技中表現優異,壓制了體驗師系統,讓荒誕系統得到了它想要的好處,那么……”
“這些勝利者就有機會得到更多的權限,有些想要探知系統本源以及各種原本不被系統允許的秘密的人,也能借此機會觸碰到自己想要的。”趙謀瞥了虞幸一眼,“比如說~我們親愛的隊長,你想接觸的鬼沉樹……便在此列。”
虞幸雖然沒有具體說過鬼沉樹對自己的作用,但也跟趙謀透露過他想更加了解鬼沉樹的意愿,再加上虞幸體質如此特殊,趙謀早已猜到了其中可能存在的關聯。
如果不能根據一點蛛絲馬跡推理出整張蛛網的話,他還有什么臉說自己善于推演?
“……沒錯,所以對我個人而言,這場活動是必須要去的。而你們呢,我也希望能借此機會接觸到體驗師那邊的人,多了解些情況,這對我們后續的發展會有很大的幫助。”虞幸沒有否認趙謀的話,反而順勢承認下來,他坐姿隨意,一手托著下巴,“當然啦,風險還是有的,真的不愿意的話,也可以現在說出來,我并不強求。”
“這都不敢,膽子也太小了。”曲銜青卻在這時淡淡地嘲諷一句,“看看前置任務吧,系統排除了戰斗力,測試的是推演者更偏向于腦力的素質,再加上卡洛斯剛才說到過,活動世界必然是兩個系統,掌控能力差不多的中立世界,如果兩個系統的戰力體系有所差別,那就不可能在這個世界進行公平競技,所以……”
“正式的活動里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完全摒棄戰力體系,以純粹的腦力決勝負,要么兩個系統可能都會暫時承認中立世界本身的力量體系,讓我們借用這個世界的力量,將自己的能力與這個世界同化,真正的做到公平。”
“我個人傾向于第二種情況,因為可以容納四十個人的大型世界,我不相信它會是一個只用腦力就能生存下來的地方。這個世界會有NPC,會有世界觀,會有一切的行為邏輯,我們要利用到這些東西,這才是推演者的本質。”
曲銜青雖然擅長戰斗,也更加熱愛戰斗的方式,但不代表她會無腦的抓住這些不放,她知道體驗師的全名是異常游戲體驗師,對于那邊的人來說,各個世界就是一場場游戲,在生存模式上,與推演者應該是相同的。
“同化?”趙一酒在此時出聲打斷,看起來對這個詞很有興趣。
“沒錯,同化。在我這個等級,我偶然接觸過一次這樣的世界,給你舉個例子好了,大哥哥。”曲銜青壞心眼地非要在這時候再調戲趙一酒一次,看到趙一酒果然表情一僵,她才滿意地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