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你還不夠關心他們。”伶人若有所思,“那換成趙謀和趙一酒怎么樣?這對兄弟關系更好,還是親兄弟呢。啊哈……阿幸,你說,在這么危險的荒誕世界,他們兩個誰會先死?”
虞幸:“你先死。”
伶人:“哦~你著急了……”
“呵,的確應該你先死。”突然,一個陰郁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這聲音接近得悄無聲息,連地上的碎玻璃渣兒都沒響。
但虞幸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那是趙一酒!
趙一酒能在黑暗中行動自如,這能力他早就已經見識過了,他早就猜測趙一酒的能力在這個地方非常的有優勢,絕對會是前幾個找到門的人,果不其然,現在就找來了。
不僅找了過來,還順帶著對伶人放了句狠話。
虞幸眼中出現笑意,下一秒,就聽趙一酒接著問:“不過,這是誰?你是在限制他的行動嗎?”
顯然,這話是對虞幸問的,趙一酒不僅能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來回,甚至還能看見虞幸握著伶人的手腕。
虞幸:“……”所以趙一酒根本只聽到了那一句話就直接過來反駁了,壓根不知道他自己反駁的人是誰嗎!
伶人隔著黑暗,嘴角無聲勾起,他對虞幸以外的人向來沒有多少容忍度,溫聲回應:“好久不見,我剛才正在跟阿幸商量,下次挖你哪只眼睛呢。”
“嘖。”虞幸面色冷了些,趙一酒肯定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但這句話的重點也不是挑撥離間,而是……
趙一酒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縮了一下。
他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挖他眼睛的人只有一個,死亡平行線中的那個……伶人!
哪怕是現在想來,他依舊能回憶起當時眼球被直接剖出來的痛處,痛就算了,他最不想回憶的是被全面壓制時的無力感,以及那種仿佛被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活與死都要看拿刀者心情的屈辱。
“虞幸。”趙一酒低聲道。
虞幸聽他情緒不對,下意識說:“你想打就打,我給你摁著。”
趙一酒:“……”
伶人:“呵。”
趙一酒最終沒有打。
他冷酷道:“在這里打一頓出氣有什么用,我會看他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