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想的是怎么下去吧?這里太陡峭了,難道要攀巖?”白小冰摸摸胳膊,下意識往下看了一眼,他們所在的斷壁之下是非常尖銳的巖層,上面生著雜草,由于氣候潮濕,雖然沒有太陽的照射,但這些雜草依然長得非常的茂密,都是她叫不出來的品種。
有些巖石縫里還長著些類似觸手的東西,看著就不是什么能碰的玩意兒。
“我們全都是直接被水沖上島的,一點物資都沒找到,這里不用繩索根本下不去,所以我懷疑附近應該有向下的通道,或者比較平緩的朝下的路,大家可以找一找。”崔暉話比較少,像這種出言建議的情況非常少見。
眾人都行動起來,崔暉的懷疑也是大多數人心中的懷疑,這里也沒有人可以直接通過峭壁到達下面,曲銜青也不行,她的身手雖然可以,但翹壁上那些不知名的植物還存在著無法忽視的威脅。
虞幸也轉過身去,繞過那些巨大的無葉樹朝土地上看。
這里的土地泛著幽幽的綠色,十分詭異,看起來就很不健康,而在這種土地上扎根汲取營養的樹木長得也非常的像是開玩笑,張牙舞爪不說,大多數的樹木都向各個方向歪曲扭轉,直接侵壓過來,就像是將倒不倒的垂死之人。
趙一酒負責對他這個虛弱病秧子的保護工作,曲銜青則去保護趙謀,四人短暫的分開查找線索,卡洛斯則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悠哉游哉地邊查看邊注意兩組情況。
“如果這里沒能查找到通道,我們或許要再分散一點去找更遠的地方,大家注意時間,半小時后,無論如何一定要回來!”緋鏡眉頭緊皺,略微抬高了聲音。
這是由于現在眾人已經分得比較開了,正常說話的音量達不到每個人的耳朵里,但聽到緋鏡的分貝之后,虞幸突然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腳步一頓。
“怎么了?”趙一酒立刻問。
虞幸看了一眼緋鏡的背影,眸光一閃:“死寂島……你覺得,這么高聲說話真的沒問題嗎?”
“會引來怪物?”趙一酒警惕起來。
“不知道會不會引來怪物,我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既然這里叫做死寂島,應該在聲音方面有些限制才對,我疑惑的是,緋鏡雖然性格脾氣不太行,但她不應該想不到這一點。你沒有發現她喊過之后都沒有人用同樣的高音回答她嗎?”虞幸的目光中透出一點懷疑。
在他說出這一點之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一種陰陰涼涼的感覺從他的腳下透出,就像有人在他腳脖子旁邊吹冷氣似的。
趙一酒沉默兩秒,垂眸低聲道:“我對這種東西感覺更強一些,剛才那條魚對人的神志有影響。”
虞幸微怔,隨后察覺到趙一酒眼中一閃而逝的紅芒,突然想起來,趙一酒體內的那只厲鬼似乎能力和克系比較接近,如果那條魚問題很大,他們都沒有察覺到,那這只厲鬼也應該可以感覺到一些端倪。
趙一酒少見地話多了一點:“不只是緋鏡不該大聲說話,溫青槐和荒白平時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做出比較親密的動作,白小冰是最不應該反駁緋鏡的那一個,崔暉不會在剛才主動發表意見,我哥也不應該這么主動和曲銜青在一組,平時他會選擇我和他一組,曲銜青和你一起,這樣分組彼此才是最默契的。”
“還要加一個,平時你話不會這么多。”虞幸笑了,“觀察的很仔細嘛酒哥,進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