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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紛雜的雜草和碎石掩蓋之下,一個朝下的通道被白君瑞扒了出來,道口很窄,只能容納一人通過,透過那發著月亮光芒的灰云,圍攏過去的推演者可以看見通道口附近的樣子。
這是一個有弧度的圓形通道,一圈一圈的泥土紋路勉強能讓滑進去的人得到一定程度的緩沖,就是不知道這通道最后通往哪里,但他們現在只有這么一條路可以走。
“誰先下?”許桓問。
白君瑞是發現者,有著貢獻,幾乎默認他所在的神秘之眼不需要當探路人。
曾萊看看這,莫名想起他和虞幸在愛麗絲樂園里跳下床底深淵的場景,那底下的玫瑰有多可怕,他到現在都感覺歷歷在目。
但是在所有人都基本上沒有什么能力的時候,探路這種事是要交給身手好的人的,很不巧,他賭徒皮慣了,在別的推演世界里作天作地作死,他身手好是別人公認的。
其實還有曲銜青、許桓、趙一酒、代月甫和白小冰,但……曲銜青和許桓的性子都特別的冷,他們不想下去探路,誰也勉強不了他們,代月甫體質稍弱他一些,白小冰在他這兒人品不行,看來看去好像只有他最合適了。
曾萊環視一圈,驚訝的發現趙一酒不見了,但看虞幸他們的表情不像是很擔心的樣子,出于某種合作心理,他將到嘴的疑問憋了回去。
“我先吧。”他其實也并不是太有所謂,危險存在的可能性一直都有,但只要不是必死,他就有信心可以逃出來。
虞幸本想讓曲銜青去,他對這里的很多人都不是很信任,所以想讓曲銜青去掌握第一首資料,但看出頭的是曾萊,那好像也沒區別。
沒人反對曾萊的毛遂自薦,但趙一酒不見的事還是被發現了,本來虞幸他們也沒遮遮掩掩。
“人呢?”緋鏡警惕地問。
“人失蹤了呀。”虞幸笑道。
“失蹤了你這么高興?”緋鏡眉頭一皺,“你……你們,不是一個隊的嗎?”
“是啊,我們隊信任隊友。”虞幸回道,“他失蹤前給我們留了個字,說是不用擔心他,所以我們就隨他去了。”
“太胡鬧了……”緋鏡喃喃著。
“每個推演者都有自己的風格,我們隊這個呢,就喜歡胡鬧。”虞幸承認這次緋鏡說的沒錯,但他利用的就是二十人中閑散的指揮權,“放心吧,他很快會跟上來的。”
看到趙一酒自己隊伍的人這么放心,就連他哥都沒有說些什么,其他人也不便插嘴,而且相信虞幸說辭的人其實并不多,他們都在想是不是虞幸或者趙謀發現了線索,派趙一酒去執行什么任務了。
但礙于身份,他們沒立場問。
推演者們沒有浪費時間,溫青槐用剛才拿草做的長繩子綁住曾萊的腰,曾萊很快順著通道滑了進去。
這草繩是他和荒白,還有沙一起做的,三個人行動力都很強,利用剛才的那段時間作出了一條長的離譜的繩子,還別說,沙坐在地上搓繩子的時候,特別像找到了樂趣的自閉兒童。
他們并不需要草繩有多結實,畢竟也沒指望著用草繩進行攀巖,這繩子只作為一個溝通道具,如果通道底下沒有問題,拽兩下繩子,上面的人就可以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