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東西無一例外,上面要么還殘留著一些古怪的抓痕,要么就覆蓋著干涸的血跡,總覺得像是某些人曾經拿這些東西戰斗過,而結局不難猜測,武器都丟在這了,人還能有什么結局呢?
虞幸選了一根棒球棍,試了一下手感。
這根棒球棍是木制的,在握把上生長著一些霉菌,看起來年份已經很久了,覆蓋著濃厚的灰塵。
好在他們出門帶了房間里贈送的背包,順便抽了一些紙,還帶了毛巾放在背包里,虞幸不清楚這些霉菌會不會造成異常的感染,所以在握上去之前,先用紙抹掉了表面上的均曾,而后又用毛巾細細擦拭了一遍。
“有種打游戲撿了別人死的時候掉落的裝備的感覺。”虞幸將棒球棍揮得虎虎生風,嘴里還嘀咕著。
“一到要打人的時候,怎么就看不見你那副病怏怏的樣子了。”趙一酒瞥了一眼就覺得沒眼看,真不是他對虞幸有偏見,而是從這個推演開始,虞幸就一副玻璃娃娃的脆弱模樣,身上全是傷碰一下都不行,結果拿到棒球棍現在卻像個狂戰士。
虞幸將棒球棍在自己手心顛了顛,雖然他覺得這個棍子整體來說輕了點,但還算滿意,于是心情十分不錯。
“這不是好久沒碰擊打類武器了嗎?之前不是匕首就是長刀,跟棍子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說起這個也不知道亦清現在在干嘛……”
他們的祭品分散到了死寂島的各個位置,并且由原本的形態轉換為了死寂島上本來就可以出現的東西,也就是說,攝青夢境也散落在某一處。
在攝青夢境的設定中,亦清是可以自由出入匕首的,除非虞幸將匕首放在自己的人格面具里不拿出來。
所以,攝青夢境現在沒有任何人的看管,亦清肯定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浪得飛起……別的不說,亦清跟隨他出來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想看看別的世界,現實世界亦清現在已經混熟了,而死寂島這種好幾個世紀前的風格,絕對能引起亦清的強烈好奇。
這也算是虞幸布下的一個棋子吧,只要他能在這諾大的島嶼中找到亦清,就可以瞬間得到亦清在這段時間里收集到的所有情報。
計劃通。
他們說話的聲音維持在一個很小很小的響度內,幾乎是除了離得很近的這三個人的范圍之外傳不到別的地方去,幾句話間,二十米就走完了,他們來到了這個一層建筑的門前。
這是一個通體白色的簡易建筑,只有房頂被涂的五顏六色,美感不那么充足,油漆刷的也很草率,像極了遠離市中心的市郊區那些廉價店鋪——任何城市都會有這么一個地段。
付著廉價的房租,售賣著廉價的物品,招攬著那些住在附近的,匆匆的客人。
而在這扇門上,一個小丑頭顱的掛墜掛在釘子上,隨風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