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酒:“呵……好假啊,虞幸。”
“我才沒……”虞幸頑強地反駁,然后身體一歪,就往旁邊倒下去。
趙一酒本來就想看看這個戲精能演到什么程度,沒想到,虞幸真的就這么倒下去,如果他不出手,那就會直直的與地面親密接觸了。
“嗯?”趙一酒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勒住了虞幸的腹部,把人從接近地面的位置撈了起來,虞幸渾身像沒骨頭一樣站不住,臉色也泛著白。
本來作為A級污染體身份的虞幸就比平時更白,現在,真的像個沒有生命的蒼白鬼魅了。
“你來真的?”趙一酒有些意外。
虞幸意識回籠,恰在這時,一股鼻血從他鼻腔中緩緩流下,他把趙一酒的手拍開,自己靠墻站好,熟練的將鼻血抹掉,緩了緩:“……我不能和過于強烈的鬼物氣息接觸,不然會越來越虛弱,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氣息在我旁邊像個大馬力空調對著我呼呼吹嗎?”
“不至于吧,在旅店房間里也沒見你反應這么大。”趙一酒不解,血色的瞳孔里透著著狐疑,他看到虞幸手中的血,從口袋里摸了張旅店里順的紙遞過去,“是不是又誆我呢。”
“那你知不知道,剛才的那群東西像是冰窖一樣在我周圍制冷?”虞幸笑了,“那可是……二十多個D級以上的鬼物啊。”
天知道趙一酒選的好地方就是一開場夾在二十多個鬼物中間跟著跑啊?要不是他溜得快,現在就該昏迷在鬼物中間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趙一酒,畢竟趙一酒也不知道美術館里會是什么情況。
虞幸嘆了口氣,覺得如果厲鬼化趙一酒想坑他,這次算是歪打正著讓鬼酒成功了。他用紙按住鼻子,大約過了十幾秒,流血癥狀才消失。
還可以接受,廢棄工廠的測試結束時,他可是直接口鼻都流血,渾身顫抖,蹲在地上好半天站不起來呢。
“這可是個大問題,既然這樣,你有沒有想過怎么解決?不解決,你在死寂島推演里,根本寸步難行,隨便一個B級鬼物路過你,你就該虛弱身亡了。”趙一酒看到虞幸熟練的處理方式,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難道每次都死亡再復活?”
“那會耽誤一整天,不劃算。而且,我不確定這座島上有沒有能對抗死亡規則的東西,如果有,我被它殺掉的話,就沒辦法復活了。”
虞幸并不著急,他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污染體就是鬼物,我沒道理這么弱,只要做身份相關的任務,自然可以得到鬼物的力量……應該是借這個理由把我的能力還回來。所以,我不會一直這么虛弱,等我做做任務就好了,難點是找到我的相關任務,并且不被和污染體有仇怨的瘟疫體NPC發現。”
“哦,也是,你不會放任自己進入沒有挽回余地的危險境地。”趙一酒想起這一點,勉為其難地點點頭,然后聲音小了點,“雖然確實想帶你玩一玩,但是我這么做算不算是讓你受傷了?本來,你是不會讓自己跑到鬼物群里的。嘖,這么一想,我是不是應該象征性的愧疚一下?”
說是象征性,對于厲鬼化的趙一酒來說,估計已經按照他自己的意識和記憶愧疚上了。
虞幸突然一個激靈。
萬一趙一酒發現自己這么做不太可控,直接不帶他到處玩了怎么辦!
好不容易有個能讓他不按地圖走,到處亂竄的外掛,怎么可以因為這種事情放跑!
他立刻反過來“安慰”趙一酒:“這些都是小事,既然來美術館玩了,就好好玩一場,嘖嘖嘖,你居然這么善良?既然這么關心我,干嘛還總想著嚇我坑我的,直接坦誠一點不好嗎?口嫌體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