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客廳里,就看見趙一酒渾身仍舊濕漉漉的,站在桌旁,手里拿著手冊的動作十分小心翼翼,像是怕身上的水滴到手冊上。
“校規和學院地圖。”見虞幸先出來了,趙一酒繼續道,“校規和那個吉恩說的有很大一部分重疊,地圖更重要一些。”
趙謀和溫青槐也鉆出被簾子隔開的私人空間,聚集到桌子旁,幾個人一起圍觀著手冊上自帶的地圖。
對于一所中學來說,圣喬尼斯的面積著實有些廣闊,有三棟主要教學樓,兩棟宿舍樓,一棟員工宿舍樓是給校長、主任、老師以及學校里的保潔、宿管、保安之類的人住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座禮堂,一座食堂,一座校內博物館,一棟圖書館,足球場,操場,還有半片山頭和靠近大門邊圍墻處美觀用的草坪。
從學校所處的地理位置來看,在死寂島的城市里面,自然不可能會有一種座山的空位,但副本中,這所學校四面都看不見什么其他的建筑,學校靠后的位置是一片荒山,很適合古早的恐怖故事里,夜探后山小樹林那種戲碼。
地圖上沒有標注舊宿舍的位置,看來真的是被列為了禁地,就連大致位置都不想讓新來的學生知道,可惜這個學校的面積雖然廣闊,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在學校里住幾天,基本就能摸清楚舊宿舍的位置如果哪里都沒看到,那就只會是建在山上。
“按照胖子主任的話,我們應該先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中午去食堂看一眼,下午就要開始正式上課了。”溫青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剛才覺得濕衣服穿著難受,就把上衣脫了下來,結果發現自己是四人當中最瘦的那個,有點不好意思,于是又將衣服給披上了。
“第一天嘛,先按照他給的流程走一遍看看,我也很想知道,在這個學校學習壓力到底有多大,值得吉恩主任一遍一遍跟我們強調要時時刻刻記著學習,還提醒我們沒有多余的時間放在搞事情上。”虞幸興致勃勃的,與之相對的是趙一酒的情緒一點也不高,似乎一想到學習他就有點不高興。
虞幸發現了這一點,揶揄道:“沒想到酒哥竟然怕這個。”
趙一酒:“……”
他轉身走回自己的小房間去,虞幸聽到對方房間里發出了一點點的動靜,好像是趙一酒在收拾行李,過了一會兒,趙一酒的聲音悶悶地從房間里傳出:“我寧愿在黑暗里練習刺殺,也不想做試卷。”
“誰不是呢。”溫青槐感嘆,“雖然我進入推演之后走的是智力流,但其實當年上高中的時候我成績不怎么樣。主要不是不聰明,而是不愿意看書背書,呵……被教材哪有玩推理游戲有意思。”
“我這個學霸真是和你們格格不入……”趙謀勾唇笑著,非常的欠扁,但他頓了一下,突然想到這還有一個不知底細的,“虞幸,你以前成績怎么樣?”
他在剛開始調查虞幸這個人的時候就沒有調查出虞幸的上學記錄。
現在這么問,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試探,要是虞幸不想說,或者不想被溫青槐聽見,一定會把話題岔過去,他也不會追問。
“還行吧,看得過去。”虞幸想了想,他之前和趙謀交流的時候對自己的過去提的并不多,但因為提到過和伶人的仇怨,所以他覺得趙謀多多少少應該對他的過去有著一些正確的猜測。
于是他湊到趙謀耳邊,壓低了聲音,笑道:“不過我那時候學的跟現在的學生學的東西還是有一定差別的,那會兒的簡單多了,我上學的時候也不是什么勤勤懇懇學知識的人,算半個玩咖吧”
雖然那時候他比較單純,但周圍的環境和社交圈子決定了他也出入過歌舞廳這樣的娛樂場所,而且是經常。
當然,他沒做過多少不潔身自好的事情,常去也就是和拉他過去的少爺圈里的朋友喝喝酒聊聊天,偶爾還會受到租界里的外國朋友邀請,一起去影院、歌劇院等地方玩。
從國外留學回來之后,這樣的社交行為被他刻意維持在一個比較低的頻率上,更多的時候他都喜歡宅在家里面畫畫,或者是研究一下戲曲……以便下一次和家中住著的那個人多聊點共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