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虞幸叫住她,“這抹布上的血是誰的?”
曲銜青古怪地笑了笑。
大白天的,這笑看得四個男人毛骨悚然,不亞于看到宿管的人頭羊毛氈。
“剛在宿舍里,新室友身體不太好,我幫她弄點補品。”
“補品?”虞幸瞇了瞇眼睛,他多看了曲銜青兩眼,然后點頭,“去吧,我們早點去食堂。”
拿著血抹布的女孩沖他點點頭,窈窕的身材被圣喬尼斯中學的西裝短裙校服襯托得凹凸有致。
“不對吧。”趙謀感到窒息,“她怪怪的。”
這句話十幾秒前趙一酒剛形容過宿管。
“確實……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先觀察。”虞幸眼中閃過思索,然而這句話十幾秒前趙謀也剛這么說過。
溫青槐:“你們不覺得曲銜青剛才莫名有種被附身了的感覺嗎?”
有。
他們都看得出來。
而且非常明顯。
問題就是,曲銜青這個人,想要被鬼附身,這難度系數太高了,甚至高于不使用厲鬼狀態的趙一酒和不用詛咒之力反抗的虞幸,她的身體只是軀殼,真正控制的是隱藏在另一個空間中的靈魂。
想被附身,那意味著鬼物要擠掉曲銜青的靈魂才行。
這怎么可能?只是一上午的時間。
所以曲銜青表現得再奇怪,他們也只能懷疑是不是曲銜青在故意偽裝,或者曲銜青有必須表現出這種詭異感覺的理由。
虞幸默然,眨了眨眼。
很快,曲銜青就從旁邊的女生宿舍樓下來了,打著傘走到他們身邊,說道:“走吧,去吃飯。”
新宿舍樓出發到食堂只需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耳膜里全是雨水嘩啦啦的聲音,虞幸感覺些微恍惚,自恍惚中捕捉到了曲銜青自帶冷感的聲音。
五人的腳步在雨中雜亂響起,虞幸邊走著,邊輕輕問道:“這個點,學生不應該在上課嗎?你的室友怎么在宿舍?”
“她跟我說她請了假,因為她明天就要去打掃學校天臺了,所以老師同意了假期。”曲銜青勾起唇角,“但她沒有打算和我做朋友的意思。”
虞幸:“說說具體的?”
“不了吧。”曲銜青說,“沒什么特別的,用不著說得很仔細。”
虞幸愈發覺得古怪,不過可能性太多,他不認為曲銜青一定是被動地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