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鮮血濺在地面,形成了眨眼的痕跡。
虞幸眉頭一挑,用手抹掉臉上溫熱的液體,堅持要看里面:“你受傷了嗎?”
這次他先看見了一雙修長的手。
廚師小姐姐的手擺在案板上,右手持刀,正在剁蔬菜,左手按在蔬菜上方,食指的指節缺失了一塊,血汩汩地往下流淌,被啃斷的一小節掉落在刀的另一側。
“沒有受傷哦。”
與虞幸的視線對上,廚師小姐姐若無其事地將砍掉的手指拿起來放到一邊,又說了一次:“沒有受傷哦,只是一塊肉罷了。”
她張開似乎抹了唇膏的嘴,伸出舌頭緩慢地舔舐著被砍斷的那截手指的斷面,鮮血染紅了唇色,她均勻地將之涂抹開來,不一會兒就抹成了殷紅的顏色。
她變得十分美艷。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關注著她的虞幸,她低頭繼續制作三明治,后面的工序都很正常,在最后一步,她誘惑地笑著,將那截斬斷的手指當著虞幸的面加在了三明治里,漂漂亮亮的三明治頓時被血污染。
“你的三明治好了,一共四十元。”廚師小姐姐提出了昂貴的價格。
按照這個價格計算,虞幸自帶的800元只夠吃20頓三明治,一天兩餐,也只夠十天,而這800元很顯然是他這個角色羅伊的父母給他的一整個學期的生活費。
虞幸是知道這個價格的,因為這里的食物明碼標價,價格就寫在隔板上面食物名稱的右下角,三明治還算是價格較低的食物。
他們當中錢最多的趙謀也只有2000塊錢,無論怎么想,這些錢都絕對不夠他們活著度過一個學期。
看來這個學校里存在賺錢的渠道啊……虞幸在心里默默猜測,同時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買的食物里有一個配料不喜歡,我可以不吃嗎?這會算我浪費食物嗎?”
廚師小姐姐驚訝地說:“這還用問嗎?當然算了。”
打擾了。
虞幸拿走了屬于自己的三明治,心情不是很美妙,如果在這個副本里的飯點都要吃被鬼物故意加料的東西,那真是天天都會處在煎熬當中。
走到隔壁的食物窗口處,他的靈感突然閃現,順著自己的沖動,他彎下腰朝隔壁的窗口隔板下方看去。
一個和賣三明治的窗口長的一模一樣的廚師小姐姐站在新的窗口里,嘴唇顏色淡淡的,沖他露出了可愛的笑容:“想要一份土豆餅嗎?新來的同學。”
一模一樣啊……
虞幸面不改色的朝新的廚師小姐姐搖了搖頭,然后朝著離自己最近的趙一酒走去,一路上,他微微弓起身體,毫不掩飾的掃過一個又一個窗口。
每一個窗口中,熟悉的那張臉都帶著一樣的微笑,筆直站立著,朝它問出一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