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爾,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已經學會在全班同學面前騙人了。”強尼勾起嘴角,所有的學生其實心里都有數,這里騙人的究竟是誰,又是受了誰的指使和逼迫,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駁,因為反駁是沒有用的,抗議的意義是有更高權利的人能夠為他們撐腰,可這種人在圣喬尼斯中學當中不存在。
他們早在上半年就完全清楚了這件事。
“大家都知道對付這種不聽話的學生該采用什么懲罰吧?”強尼終于說到了他最興奮的部分,“尤里爾,鑒于你是第一次犯,我不會給你特別嚴重的懲罰,但為了讓你懂得上課的時候不該偷偷說話,就采取那個方法吧下課之后跟我到醫務室去,我會讓醫務室里的老師幫你治療這個錯誤。”
尤里爾的眼中升起恐懼,但又升起一絲希望,在得知自己不會死之后,他被強尼允許坐下,眼底通紅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同桌,其中的恨意根本無法掩飾。
他的手指甲在手心當中嵌出血痕,然后莫名的,隱隱露出一絲兇狠的笑意。
物理課代表打了個哆嗦,他舉起手,弱弱地問道:“老師,尤、尤里爾影響我上課,我可以申請換一個座位嗎?”
明明是強尼暗中逼迫物理課代表說謊害了尤里爾,但這個時候,強尼卻直接翻臉不認人:“你的學習比他好一些,還是繼續留在座位上幫幫他吧,你瞧,他連找借口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找你問問題,安格利,下課的時候記得多樂于助人一些。”
學生殘害學生的事情在這所學校不算多罕見。
物理課代表緩緩放下了手,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同桌對他升起的殺意,但也只能苦笑一聲。
他就知道,只要不是紅袖章,哪怕這些老師短暫地對他們露出了招攬的表情,也只會是一次愚弄,但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么做,因為如果他不按照強尼暗示的去說,那么,要受到懲罰的一定就是他們兩個人了。
他身體比較柔弱,可接受不了任何強勢的懲罰。
“強尼總是這樣會找理由,全班一大部分同學都被他罰過。”就在虞幸對這個班級的情況有了更深的了解時,他突然聽見自己的同桌小聲喃喃道。
虞幸來了精神。
因為這句話根本不像是自言自語的時候說給自己聽的,反而像是給不知道情況的人進行解釋。
他的新同桌,在向他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