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兇手把頭顱帶走了。”趙一酒冷冷地說,“教學樓這么大,我們該往哪兒找?”
而且他們在班里打的報告僅僅只是出來上個廁所,之所以敢磨蹭這么久,不過是因為即使他們沒有在短時間內回去,學生們也只會認為他們死在了廁所里,而不會追究他們“逃課”。
可想要整個教學樓亂走,一定會被各層樓的許多雙眼睛看到,到時候就解釋不清了。
“呵,不著急,每天晚上的晚自習場景都不會變,我們今天找不到,明天一樣可以找,先來看看最后一個隔間吧。”虞幸已經找到了一個疑似突破口的事件,心情十分愉悅,他敲了敲最后一個隔間的門,“喲,還鎖上了,里面有人吧?”
他曲著手指,用關節扣在隔間木板門上,又緩慢地敲了兩下:“同學,廁所上完了嗎?能讓個位置不?前面四個坑都有人了,而且他們剛進去,就你上得最慢。”
即使最后一個隔間的門鎖著,但依舊不隔音,里面真的有東西的話,也肯定在罵他不要臉,謊話張口就來。
他們討論的聲音小嗎?
“同學,上好了沒有啊?”虞幸加快速度,開始急促地敲門,一陣陣沉悶的聲響回蕩在原本很寂靜的廁所中,簡直比恐怖片里的嚇人橋段還令人發毛。
趙一酒心想,為什么你的行為看起來總是那么的像兇手。
“同學,你不會是在里面暈倒了吧,如果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虞幸嘴角帶起快樂的微笑,曾幾何時,他還是開門需要鐵絲的文明人。
可現在一是沒有鐵絲,二是廁所門沒有鎖孔,三是趙一酒就在旁邊,撞門的事兒交給趙一酒就行。
大概是沒見過這么橫的,也被叫魂似的聲音搞得不堪其擾,第五個隔間的門終于動了動,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響動,門鎖被從里面解開了。
“謝謝同學配合,下次一起上廁所啊。”虞幸帶著禮貌的笑容推開了隔間門,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隔間內的是什么,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張慘白的臉便貼在了他的臉前,鼻尖幾乎只有半厘米的距離。
那臉色白的令人難以描述,完全就是擦上了白粉后的小丑。
虞幸怕再這么近,那張臉能親到自己,急忙往后退了退,這才看清小丑臉是一個近乎一米九的壯漢,他渾身的肌肉比例夸張到了畸形的程度,沒有穿校服,而是穿著一件深灰色的短袖T恤衫,下面是緊身的黑褲,手里提著一個晃晃悠悠的人頭,對著虞幸惡劣的一笑:“下次在我隔壁上廁所吧!”
一句話瞬間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就是兇手!
連虞幸都沒有想到,兇手殺了人之后,就留在旁邊的隔間里,還拿人頭當作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