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這邊恢復了正常,唯一不足的就是……
趙一酒用略帶遺憾的語氣道:“他跑了,我們不是沒有線索了。”
正確來講是到手的線索帶球撞人逃跑了。
“是有點可惜,不過沒關系。”虞幸揉著三十倍痛感下被撞麻的身體,覺得自己確實人都麻了,已經失去知覺。
他扯扯嘴角:“我記住死者的樣子了,那顆頭在我臉前晃悠了半天。”
趙一酒:“……”
他看著虞幸明顯受了傷的樣子,沉默地靠過去扶住:“對不起,我走神了。”
虞幸嘆了口氣:“沒事,你剛才想到什么了?”
不會在關鍵時候受到鬼酒影響了吧,以趙一酒的靠譜程度,他很難相信對方會在戰斗時走神。
趙一酒額角一抽,他該怎么告訴虞幸,是因為他那個小時候賊皮的哥哥才導致他恍惚了一下?
趙謀現在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精明又謹慎,那是歷練出來的,小時候就是一個混賬魔王,趙一酒還什么都不太懂的時候,趙謀仗著比他大三歲做了多少離譜的事啊。
不過自從他家出事,他被關小黑屋之后,趙謀就長大了,再也沒做過混賬事。
虞幸沒等到答案,不置可否:“算了,也不是大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
他被趙一酒扶著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小心點,我懷疑你還會經歷一次沒有預兆的鬼物攻擊。”
“為什么?”趙一酒問。
“鏡鬼出現得就沒預兆,我應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發了什么,除了中午分頭走的時候,你和我行動軌跡都差不多,不排除你也觸發過條件。”虞幸停了一秒,“曲銜青,趙謀,溫青槐也一樣。”
“知道了。”趙一酒應了一聲,和虞幸一起走出教室。
女廁所無人出來。
離廁所最近的雜物間仍是鎖住的,和他們離開時沒有區別,但旁邊的教師辦公室里倒是傳出了點聲音。
從虞幸和趙一酒的角度看,辦公室的燈依舊沒開,窗戶里面黑漆漆的,倒映著外面走廊的影子,卻有說話聲不停從黑漆漆的辦公室溢出,聽著還不像是一個人,起碼四五個。
似乎是在說什么,期中考試成績……
六班的女班長這學期進步很大,有望成為精英校友……
下周測試……出題……
虞幸看了趙一酒一眼,趙一酒會意,放開扶著虞幸的手,悄無聲息移動到了辦公室后門。
后門靠近走廊盡頭,正門則靠近教室,趙一酒完全貼著墻壁上的陰影行走,竟然連皮鞋鞋底的聲音踩在地面的響動都消失了。
黑暗讓趙一酒如魚得水,再加上影子巫師的特性,他即使使用不了鬼酒的影子穿梭,也足夠和這得天獨厚的昏暗環境融為一體。
再往前就不行了,走廊的燈光即使不算太亮,卻也籠罩到了大部分位置。
趙一酒站在后門,微微躬身,集中注意力偷聽辦公室里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