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棋子都已經在死寂島上匯聚齊了,那么你這個布局的人應該也不會缺席吧?
他轉過身,背靠著窗框。
腦海里盤旋著三個詞,鬼沉樹,他的力量,喻封沉的力量。
喻封沉這個人身上就有種人偶的氣質,或許他和鬼沉樹的關系會更加直接,比如材料,靈魂,承載。
那么……
“我呢?”虞幸最終還是喃喃出聲,他抬起自己的雙手,手上還沾著他自己的血,猩紅和蒼白匯聚在一起。
他的力量是伶人給的。
一切來自于實驗室中那個黑色光球,那是伶人往他身體里注入的一種詛咒,這種詛咒和鬼沉樹同源,那么伶人和女巫……也是一起的嗎?
是合作,亦或者相互利用。
有沒有一點點的可能,是伶人對他所做的一切,也曾由于某個時間線上女巫的刻意引導……女巫對時間的把控,真的能回溯到那么遙遠的過去嗎?
不,現在想這些都還沒有用,重點是目的。
他為什么必須來死寂島,他的存在,對鬼沉樹來說,對女巫來說,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
“游戲已經變了。”虞幸露出一抹瘋狂笑容。
系統之間的博弈,乃至兩個體系未來的發展,說白了都和他沒有太多的關系,他也不在乎自己是會被針對還是擁有特權。
一直在找的答案,兜兜轉轉這么多年,一抬頭竟然發現,此刻答案居然近在咫尺。
探索死寂島,這重要嗎?
記錄鬼怪通知書,這又有什么意義。
毀掉死寂島……嘖,只有這一項,還算有點意思。
“接下來的游戲……我可就不按規則玩兒了。”虞幸舔了舔嘴唇,在鮮血淋漓的校醫室里,他發出了瘆人的笑聲。
“我的任務就是抓住你。”
“……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