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道歉了……”提出散步的女孩子臉色難看的反駁著,“你還想讓我們怎么樣?”
“有沒有人教過你呀,加害者的道歉只能代表他們自己的態度,受害者的原諒,則是一種恩賜。”白毛女生白了她一眼,嫌棄得不加掩飾,“如果奧利弗不原諒你們,也是你們活該,三年啊。”
“傷害了三年,想用10分鐘的道歉來扯平?”
“奧芙,要不你把臉伸過來,我打爛你的嘴,然后給你道個歉?”
奧芙正是和白毛女生嗆聲的女孩子的名字,她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羞赧還是因為憤怒。
虞幸是第一次聽到白毛女生說話,沒想到她這么伶牙俐齒。
“而且你們這樣氣勢洶洶的來,真的有想過道歉嗎?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學校和強尼的身上,你們自己呢?”虞幸也開始說話了,“強尼給了你們一把刀,讓你們捅奧利弗一下,于是你們把他的皮剝下來,肉也剁成了碎片。”
“動手的是你們,現在卻想撇清關系,認為自己清清白白,全是因為被利用的原因?”他把奧利弗護在懷中,鼓了鼓掌,“太棒了呀,也就是說,你們承認自己的愚蠢和卑鄙了?”
“我今天就告訴你們,愚蠢本身也是一種罪,當你選擇拋棄良知和判斷力,放任自己隨波逐流,并且以愚蠢為借口傷害他人的時候,你們怎么敢說自己是無辜的呀……”
他這段話的開頭,和溫青槐揭露霸凌真相時候的用詞一模一樣。
就像是在很長很長的時間里,他們都假裝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今天,今天,有人不允許他們再裝下去,而是要將他們的錯誤血淋淋的一點一點的剖開,放在他們眼前,逼迫他們承認。
“我勸你現在閉嘴。”副班長陰沉的目光轉向虞幸。
白毛女生笑了:“還有啊,剛剛是誰說為了道歉以后就不上奧利弗留下來值日了?啊,是衛生委員。我想問問你,值日難道是奧利弗該做的嗎?好像不是吧,這不是你欺負他的時候給他安排的么?而現在,你竟然用他本來的權力當做賠罪,我的天哪。”
“你該不會還認為這已經是天大的施舍了吧。”
白毛女生就這么嘲諷著,奇怪的是,盡管很多人聽了這些話之后開始變得情緒不穩,而且逐漸憤怒,但沒有一個人觸碰她,像觸碰奧利弗那樣。
她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思索:“如果奧利弗不原諒你們,你們是不是反過來要怪他小氣?嗯,我都已經想好了,最后的劇本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