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在鐵門坍塌蕩起的滾滾的煙塵中,一個黑影走了出來,他的眼神中帶著怨恨,嘴巴和眼睛里都在這一刻流淌出了大量的鮮血,整張臉都看上去無比血腥,此時他的手里抱著一根大概兩米長,上百斤重的黑色鐵棍,似乎正是這個鐵棍將門硬生生的頂開了。
幸村誠的心臟都快跳到了嗓子了,手里拿著淺野悠遞給他的一個鏟子,忍著恐懼指著那身影低喝道“支倉樹平,你,你怎么能操控這些尸體?你現在是人是鬼?”
支倉樹平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怨恨的望著他們,身體四周夾雜著冰冷的陰氣,密密麻麻的尸體站在門口,散發著的陰冷的氣息讓幸村誠和淺野悠呼出來的氣息都變成了白霧,甚至深入骨髓的寒意讓兩人感覺身體都仿佛銹住了一般,難以移動。
“該死!”
幸村誠咬著牙,剛準備向前一步,就看到支倉樹平的身體仿佛化作了一道黑影,竟然眨眼間來到了他的面前,張開嘴巴,嘴巴竟然裂開到了耳根,足足張開了仿佛可以將人腦袋都吞下的弧度,露出了一排排尖銳的牙齒,朝著他的腦袋咬了過來。
幸村誠的臉色瞬間一白,可他的身體在恐懼的籠罩下仿佛壓著一座大山一般,他無法移動,根本難以逃離,他有種感覺只要被支倉樹平咬中,他的脖子會瞬間被牙齒咬斷,并且腦袋被支倉樹平吞入腹中。
然而就在這危急關頭,一個黑漆漆的平底鍋在半空中旋轉著飛了過來,幸村誠只聽到“當”的一聲,頓時感覺頭頂籠罩著的仿佛山一般壓抑的感覺消失了,他緩緩的抬起頭,看到了支倉樹平的嘴里正塞著個平底鍋,就算他嘴張得很大,但平底鍋堵住了它的嘴,導致他根本無法再咬下來了。
身后的喘息聲傳來,幸村誠轉過頭看到淺野悠手扶著膝蓋,張開櫻唇大口的喘息著,但她手里的平底鍋已經消失了,似乎剛才的那一瞬間,她丟出來的平底鍋,剛好丟入了支倉樹平的嘴里。
“嫂子,你這準度,我覺得可以去學校的女子排球了。”幸村誠后退了幾步,認真的道。
“不...我已經筋疲力盡了。”淺野悠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干脆將額前的劉海給撩撥到了兩側,然后看著在不遠處因為平底鍋塞著最,導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掙扎著的支倉樹平,她無辜的道:“奇怪,這畫面我總覺得有些相似...
沉默了三秒,淺野悠認真的道:“正常嘴里塞著的東西不應該是個球嗎?”
幸村誠:“???”
什么球???
幸村誠此刻根本沒空思考了,因為門口被大量的尸體堵住,甚至更可怕的是支倉樹平似乎惱羞成怒了,嘴里竟然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那看似堅韌的鐵質平底鍋,似乎被他一點點的咀嚼著,隨后竟然嚼碎開來,全部吞入了肚子里。
“我的神器...”淺野悠這次似乎也害怕了,她和幸村誠同時朝著房間內部后退,很快便靠在了冰冷的墻壁上。
說起來,因為地下的實驗室,導致這里根本沒有窗戶,可以說一旦門被撞開,兩人已經處于絕境中,至于門口堵著幾十個尸體,根本沒有機會殺出去。
“吃掉他們!”
支倉樹平的低沉的聲音傳來,門外的一個個尸體仿佛潮水一般涌了進來,幸村誠的臉上流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絕望之色。
而就在這一刻,一道白光自人群中爆發而出,幸村誠和淺野悠只感覺視線中被白光所充斥,就仿佛直視了閃光彈被暫時剝奪了視力一般,可怕的白光帶著可怕的沖擊力爆發,堆積的尸體竟然在這一刻被光爆形成的漣漪沖擊的朝著四面八方飛出,兩人只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嘭!嘭!嘭!”的撞擊聲。
待到視線恢復后,幸村誠這才看到原本涌入房間中的尸體早已七零八落的靠著墻壁倒了下來,仿佛徹底被剝奪了生命一般,一動不動。
甚至就算支倉樹平,都趴著倒在了他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