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前一日太過疲憊,又偶感風寒,需要安靜休息,無人打擾……不過府中下人可以知道本官未曾出府。”
“那就是說沒有人可以確定李大人一直在房間里了。”秦祖來說道。
李成義皺眉道:“本官說了,下人可以證明本官沒有出過府。”
“是嗎?那我就很好奇一點了……”
秦祖來說道:“為何有人在案發時,在案發現場附近,見過大人呢。”
“什么?”
李成義一愣,然后他說道:“胡說八道,完全是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秦祖來拍了拍手,冷冷的說道:“來人,帶證人上來。”
很快就有幾個乞丐被帶了上來。
秦祖來說道:“你們看看此人,是不是曾在秦府和程家酒樓附近見過他?”
乞丐們仔細看了李成義一眼,然后紛紛點頭。
“我見過他,那時他帶著斗笠,平常人都看不到他的臉,但我跪在地上要飯,抬起頭正好看到他了。”
“我也看到了,他當時是從程家酒樓后院后門出去的,當時我還納悶呢,還以為他是程家酒樓的新伙計呢,我之前去程家酒樓要飯時,也沒見過他啊。”
這些乞丐,都紛紛開口。
李成義臉色徹底變了,他說道:“胡說八道,你們都是胡說八道!殿下,你別信他們,他們一定是勾結起來要害我!”
可此時李承乾卻沒有理睬李成義,他看向秦祖來,說道:“就算李成義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兇手吧?萬一是巧合呢。”
秦祖來說道:“的確,也可能是李大人糊涂了,記錯了。”
“那我還剩下一個問題。”
秦祖來忽然走到李成義面前,看著李成義那被白布包裹的手,意味深長道:“李大人,能解釋一下,你的手是怎么傷到的嗎?”
刷的一下。
李成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猛的一變。
…………
“傷口?”
韓敏等人聽到陸青的話,都連忙向李成義的手上看去。
果然李成義的右手上纏著白布,白布上侵染了一些深色的血跡,果真是受了傷了。
只是之前他們根本就未曾注意過,所以秦祖來不說,竟是無人有這個印象。
韓敏問道:“秦縣令,下官不知,李成義的傷有什么問題嗎?”
秦祖來看著面色陡變的李成義,輕輕一笑,淡淡道:“傷口自然是沒什么問題,誰還不受點傷?只是這受傷的原因,可能有些問題。”
“受傷的原因?”眾人一怔。
太子李承乾目光直接落到了李成義的身上,問道:“怎么受的傷?”
李成義目光閃爍了一下,說道:“在家里不小心被刮了一下,給刮傷了,怎么?秦大人,難道本官連受個傷都不許嗎?”
“在家里受的傷?”
輕笑一聲,他沒回答李成義,而是看向李承乾,說道:“殿下,李成義自從昨日案發后,一直沒有離開過殿下身旁吧?”
李承乾不明白秦祖來這樣問的意思,但還是答道:“沒錯,昨天我聽說奶娘出事后,就立即將他叫了過來,讓他幫我調查。”
“之后他便要么與我在一起,要么一直待在東宮里,未曾離開過。”
秦祖來點了點頭,再次看向李成義,說道:“所以,你還沒機會將決定性證據銷毀吧?”
“什么?”
韓敏都蒙圈了。
“秦縣令,什么決定性證據?下官怎么越聽越不懂啊。”
不止韓敏蒙圈。
魏征也罷,李承乾也罷。
現在他們覺得自己就是個智障,明明秦祖來每個字都明白,可連在一起,卻完全不懂秦祖來在說什么了。
醉了,真的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