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來說,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危險的偷盜東西,這才是最重要的。”
“之前韓大人也說了,柳三變,此人從未失手,從沒被捉,從未有人見過而聞名。”
“他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就是他行事十分隱蔽,未曾經動過任何人,最后留下柳枝標記,也只是為了在確定安全后,揚名所用。”
“所以,他已經是養成了習慣,對于一個慣偷來說,習慣絕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任何讓他不習慣的陌生事情,都會對他可能產生致命的結果。”
“故此,身為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慣偷柳三變,他是絕對不會在偷東西前留下預告信的。”
李二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理,那么朕,就不用擔心此事了。”
“不。”
秦祖來搖頭,平靜道:“那賊人既然將預告信放到這里了,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目光,讓我們把目光放到柳三變身上。”
“那也就是表明,他定然會來偷玉璽,并且有自信可以偷到玉璽。”
“因為只有這樣,這封預告信才有用,否則他何必多此一舉,冒著危險將信送到陛下手中?”
聞得此言,李二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好!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此賊人,當真是暢快,朕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戲耍!”
此時此刻,李二真的是無比憤怒和羞惱。
他看向秦祖來,說道:“秦祖來,那你說,朕該怎么做?”
“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膽子,要偷盜朕的玉璽?”
秦祖來眸光微微閃了一下,他說道:“陛下,現在只有這么一封陷害他人的預告信,證據不足,臣,也無法判斷賊人到底是誰。”
“不過……他不是說了嗎。”
秦祖來揮著預告信,嘴角微微揚起。
“月圓之夜,子時時分,他已經告訴我們時間了,而那月圓之夜,就是明晚的啊。”
“他有送信的力氣,也足以偷偷盜走玉璽了,可是他沒有……”
“那就說明,他想要在明晚,就在子時,要在我們所有人眼前偷走玉璽。”
“既然這樣,那我們滿足他就是了。”
李二目光一閃,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秦祖來笑了笑,“明晚,只要他敢動手,臣,就能夠幫助陛下抓住他!”
此時此刻。
李二總覺得秦祖來的笑容,有些不對勁,似乎是有些不懷好意。
但是他想了想,還是沉著點點頭。
“既然他敢挑釁朕,那么朕,就看看他到底有這個本事沒有!”
“傳朕旨意!明天晚上,禁衛、大理寺、刑部、京兆伊四部聯動,朕就不信了,他還真能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盜走玉璽。”
說完,他顯得有些心情不好,有些不耐煩。
一擺手,繼續說道:“你們都退下吧,除了秦祖來留下,都退下吧。”
眾人應允,都遵循著李二的旨意行事。
其他人躬身字拜,旋即便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