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拍桌子，“反了，反了！以下犯上，秦祖來，你這是以下犯上啊！”
“來人，給我將秦祖來抓拿起來！以下犯上，本官定要嚴懲于你！”
可是他叫了半天，外面卻沒有一個衙役走進來。
秦祖來仍然是那陽光般的笑容，“杜大人，你氣壞了沒事，可別把我們大理寺的桌子給拍壞了，這可是公物，要罰錢的。”
“你……”
杜林李氣得臉色漲得通紅，他指著秦祖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可是也真的，不敢再去拍桌子了。
長孫沖真的怕杜林李被氣死，連忙過去給杜林李順氣。
杜林李一把推開長孫沖，直接走到秦祖來面前。
他舉起手掌，就要像秦祖來扇去。
秦祖來雙眼突然銳利的盯著杜林李，聲音剎那之間冰冷了起來。
“你敢動我一下，那就是濫用私權，杜大人……你對一個朝廷命官在私底下濫用私權。”
“這是什么罪責，有什么處罰，我想杜打人身為刑部尚書，應該是倒背如流吧？”
“如果杜大人不記懲罰，不怕聲名狼藉，不怕一生努力化為灰燼，那就打吧，下官保證主動迎上，連躲都不會躲一下。”
這話一落下，杜林李揚起的手，直接就停在了半空中了。
他就這樣僵住了。
打吧，如同秦祖來所言，他擔不起這個罪責。
可是不打吧，手都已經揚起來了，不打下去，若是收回來，那他的臉就徹底沒地方放了。
這一刻，杜林李真的是尷尬的都要死了。
而秦祖來淡淡道：“張亮其人，究竟有什么罪，那是有目共睹的。”
“御史臺親自調查，陛下親自下令的，所以他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本官不明白，為何杜發人就看不清事實呢？是杜大人年齡大了，眼睛也跟著瞎了嗎？”
“你……”
秦祖來繼續道：“而且讓張亮落的那個地步的人很多，魏大人，長孫大人，李大人……”
“他們也都出力的，所以，為什么杜大人不去找他們的麻煩，而是一朝得勢，立馬就來找下官的麻煩呢？”
“噢，對了，我知道了，是因為下官的官職最小，下官也最容易欺負。”
“所以說到底，杜大人不過是欺軟怕硬，柿子挑軟的捏，我說的是嗎？”
“杜大人只敢是欺負下官，對于其他大人，連個屁都不敢放……杜大人，下官其實真的很瞧不起你的。”
“你住口！！”
杜林李徹底忍不住了，怒聲哄道。
秦祖來笑了笑，“否認？也行吧，你打下來，向我的臉打下來，只要你敢打下來，那么下官就認為你不欺軟怕硬。”
“你，打吧！”
這下子，杜林李臉色再次僵住。
一旁的長孫沖，已經是看呆了。
他覺得秦祖來真的太牛批了。
不僅僅是破案牛批，懟人罵架，那也當屬一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