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任何一個細小細節上的優勢,都可能直接引起雪崩般的影響。
就這樣,他們從那十分陡峭偏僻的小路上山,因為那條路太難行了,結果比秦祖來推斷的,還要遲了半個時辰。
等他們到達山頂上時,已經是過了申時了。
“秦少卿,你說我們會不會遲了?”長孫無忌大口的呼著氣,擦著汗,緊張的問道。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擔憂,他們耽誤的時間有些長了,足足用了三個時辰。
秦祖來笑了笑,他看了一眼太陽所在的方向,笑道:“放心吧,正所謂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時間正好,不早不晚。”
“好戲,就要開場了。”
他躲在樹后,看著山頂那封禪臺上的人影,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真正的好戲了。”
李二等人聽到秦祖來的話,都連忙湊了過來。
躲在樹后,向著遠處那封禪臺看去,便看見此時那里人來人往,人還不少。
有一些人持著鋼刀,位列四周,將所有靠近那里的路都給封死了。
這些人屬于護衛,粗略一數,少數也有一千多人了。
秦祖來相信,這絕對不是他們的所有人馬,再加上藏匿在暗處的,以及那條上山道路上的,怎么說估計也得有五千人手了。
這可別覺得五千人似乎很多。
要知道,宇文成都隱忍了這么多年,說不得暗中培養了多少死士,五千人,秦祖來都覺得少了。
不過,一想到藏匿在禁衛和京兆伊里的人手的話,那還差不多。
而且除了這些護衛之外,在封禪臺上,此時也有很多人在忙碌著。
只見那些人,正將一個又一個石頭鏡子搬到封禪臺去。
封禪臺上,有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人,正在那里指揮著,他指著哪里,那些石頭鏡子就會被擺放到哪里。
站在遠處看去,便會發現那些石頭鏡子,并不是隨意擺放的。
似乎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順序,形成了一個圓圈。
而在那粗布麻衣人的身旁,則是站著一個身影高大之人,那人,眾人都十分熟悉。
那不是曾經擔任過刑部尚書的宇文成都,又是何人?
“宇文成都,他果然在這里!”
長孫無忌看到宇文成都的身影,眸中不由得閃過一道寒意。
就是這個宇文成都,將他戲弄了多次,又是綁架他的兒子,又是強闖他的府邸,搶走禹皇定海鏡。
又是利用張亮來設計陷害自己……
這些仇恨,在此時,頓時浮上了長孫無忌的內心,讓他雙目仿若噴火一樣。
想他大唐公認的第一陰人,竟然一而在得在宇文成都手上吃癟,不斷地被戲耍,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李二等人看到宇文成都后,臉色也都是難看的起來。
“那是……”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言語的林子昭突然有些詫異,他說道:“那個人,好像是我們魯班神斧門的人。”
“什么?!”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
秦祖來目光一閃,連忙看向林子昭,說道:“子昭,哪個才是你們魯班神斧門的人?”
林子昭指著封禪臺中央,那個粗布麻衣,指揮著眾人的人,說道:“就是他,我在魯班神斧門的名人畫像上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