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順是賣了一幅王羲之的真跡,而周長文,則是曾經幫助過的乞丐回來報恩。”
“乍一看,他們三人的錢財獲得,都很不尋常,都很容易讓人懷疑,可實際上,還是有著不同的。”
錢明娘子連忙問道:“什么不同?”
秦祖來說道:“方式不同。”
“不去說周長文,刻意的程度看明顯了,這讓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而如果這都是北斗會做的,為了就是隱瞞錢財來源的話,用這樣可以的方式,這是生怕不被人關注懷疑嗎?”
“所以,大概率,周長文就是一個陪跑的。”
“而且周長文的家人重病,需要醫藥費,那都持續一兩年了,非是短期的事情。”
“而北斗會的計劃,卻是在吐谷渾比斗前后,才開始實施的。”
“所以若是北斗會,真的要收買周長文作為內應的話,應該早就做了。”
“怎么會在近期,才讓周長文有奇遇?這不明顯引人懷疑嗎?若是長線去做,那根本一點線索都不會留下的。”
“所以,以北斗會的精明,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故此……目標,就只剩下近期賭錢輸了,并且差點傾家蕩產的錢明和趙順了。”
錢明娘子聽到秦祖來,只憑時間和獲得錢財的方式,就能將目標縮小成這樣,心中真的是無比震驚。
這還是人嗎?
“而目標縮小成錢明和趙順,也就更容易去猜測了。”
秦祖來繼續說道:“錢明和趙順欠債的方式是一樣的,所以,去賭坊,搏一把,將錢財贏回來,其實這種方式,也是最容易被人所接受的。”
“可是,趙順獲得錢財的方式,卻不是這樣的。”
“為什么?!”
秦祖來說道:“因為趙順輸怕了,或許他知道,自己輸不起了,再輸下去,就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所以他不敢去博了,就想著賣東西換錢去還債。”
秦祖來看向錢明娘子,說道:“如果北斗會找到了他,并且收買了他的話,你覺得讓他去賭坊里將錢給贏回來,不會被人懷疑。”
“還是說,賣了一幅王羲之的真跡,就不會讓人懷疑?”
錢明娘子,手心里滿是冷汗,她看著秦祖來,臉上最后一點迷惑也消失了。
“所以很明顯,北斗會是想要讓趙順分散我們注意力的,而他們最好的法子,就是讓趙順也一樣贏錢回來。”
“但趙勝不去賭了啊,故此他們沒法子,只能用這樣一個方法,去找個不知道誰寫的字,直接說是王羲之的真跡,從而讓趙順將這攤水攪渾。”
“而證明本官猜測的證據也有。”
秦祖來轉著的琉璃忽然一停,說道:“當鋪今早報官,說當鋪被盜了,很多東西都丟了,其中就包括王羲之的那幅真跡。”
他笑了,“你說巧不巧,死無對證了。”
錢明妻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她覺得秦祖來就是一個怪物,一個任何事都全能全知的怪物!
她瞪大眼睛看向秦祖來,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所以,所以說……你,你早就懷疑我相公了?”
秦祖來微微點頭,“沒錯,在聽說他們三人的事情時,本官就已經懷疑你相公了。”
“不過,本官詢問過,錢明在兵部,一直都兢兢業業,而且與秦力關系很好,很多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實在的人,沒有任何人懷疑他。”
“能有這樣統一的結論,就說明錢明要么極善于偽裝,這么多年都沒被發現,要么就說明他真的是一個實在的好人。”
“可若真的如此的話,他真的是一個勤勞實在的好人,那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