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祖來,卻是淡淡道:“不用追了,他逃不掉的!”
“本官已經命人在下面等著他逃走了。”
韓敏一愣:“少卿大人,早就知道他會逃了?”
李孝恭也是意外的看向秦祖來。
秦祖來輕輕笑一聲,“他不逃,如何斷定他就是兇手啊?”
“呃……”
韓敏撓了撓腦袋,說道:“他身上不是有了鐵證的嗎?”
“鐵證?”
秦祖來嘴角微微揚起,說道:“你就沒發現,他剛來時,身上是很干凈的,根本一點油漬也沒有?”
“什么?!”
韓敏一怔。
李孝恭也是猛的看向秦祖來。
秦祖來笑道:“別緊張,他剛剛不是說不受本官的詐嗎?那本官就來炸他一下看看。”
“你們瞧?他不還是被本官炸到了。”
“他那么謹慎的家伙,怎么會留有證據,那油漬,其實是本官剛剛偷偷抹上去的,只可惜……他心里有鬼,自爆了。”
酒樓雅間里面。
此時此刻無比安靜,所有人都更大眼睛看向秦祖來。
韓敏,李孝恭,以及其他人,都有些呆愣愣地看著秦祖來,整個人的腦袋,似乎都轉不過彎來。
油漬,壓根就不是房默與錢明搏斗時不小心沾上的,而是秦祖來,剛剛神不知鬼不覺,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偷偷給抹上的。
目的,就是為了詐房默,讓房磨自爆,自己漏出馬腳。
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若不是秦祖來告訴他們,他們絕對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
他們都以為秦祖來剛剛那樣自信,說的就是事實呢。
“那少卿大人。”
京兆尹韓敏忍不住開口,說道:“這油漬是假的,那錢明扔下兇器,引我們注意大黑狗呢,那個……也是假的嗎?”
秦祖來微微搖頭,平靜道:“那個是真的,若不是錢明臨死前,將兇手的名字告訴本官,本官也無法去直接定位房默,也沒法這般去詐他。”
“只是房默身為刑部侍郎,辦過的案子太多了,也積累了太多的經驗了,所以他犯下案子,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能夠指向他的線索。”
“所以,如同房默所言,就算知道兇手是他也沒任何用處,我們沒有實際的證據……故此,本官才不得不用這樣的方法,詐他一下。”
“只可惜……”
秦祖來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他還是不夠自信,他在心里,下意識就覺得他不如本官,覺得他比不過本官,所以他才會自己露出馬腳。”
“不自信,有時候,真的是可以要命的。”
眾人聽到秦祖來的話,皆是忍不住搖頭感慨。
韓敏是徹底服氣了。
房默蠢嗎?
當然不蠢,先是派人來酒樓,故意解決他的不在場證明問題。
然后殺人,也利用他豐富的辦案經驗,沒有留下任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