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樞叫了一聲好。
北辰也十分滿意。
而秦祖來，卻是瞇了瞇眼睛，他手掌忽然拍到了桌子上，發出了一道巨大的聲響，引得幾人齊齊注視過來。
“明明是一件兩三日就能夠做成的事，非要那么麻煩，動用那么多勢力，耽擱那么長時間。”
“還好辦法？”
秦祖來嗤笑道：“可別逗我了，你們今日該不是看殺不了我了，所以故意要讓我笑死吧？”
“玉衡，你什么意思？”
隱元聽到秦祖來陰陽怪氣的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冷聲道：“你是覺得我的辦法行不通嗎？”
天樞和北辰也有些意外，都看向秦祖來。
而秦祖來聞言，只是淡淡說道：“我沒說你的辦法行不通，我被李世民一路提拔，成為尚書，對李世民也算是十分了解。”
“若是未來，真的有無辜百姓被吐谷渾屠戮的消息傳來，李世民必定震怒，可能擇日就御駕親征，率軍出擊了。
“只是……”
秦祖來看向隱元，淡淡道：“這只是最好的結果，若是中途發生了意外呢？”
“意外？能有什么意外？”隱元不滿。
秦祖來說道：“隱元，不要將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你要造成上千人的傷亡，出動的人，至少也得有一兩百人了。”
“這么多人，在守衛森嚴的邊境，你就能確保他們在動手時，不被任何人發現？不被當地駐扎的軍方發現？”
“而且，你就能保證他們去屠戮一個村落，真的能夠一個人都逃不掉，真的能全部都殺了？”
“萬一有一個人藏起來，逃過了這一劫，那你所派人做的事情，就會毫無疑問被泄露，到那時……還說什么御駕親征，李世民震怒之下，可能直接就內部清洗了。”
“邊境的情況，我們在長安，根本就不清楚，貿然行動之下，誰知道會不會出現意外情況？”
“一旦被軍方發覺，一旦有百姓逃走，那對我們的計劃，都是致命的打擊，你能承擔得了這樣的后果？”
“我……”
隱元張了張嘴，卻是蹙眉沉默了下來。
他無法承擔，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就能成功。
萬一失敗了，北辰未必會放過他。
“更別說你的計劃要十天才能見效，十天啊，誰知道這么長的時間會有什么意外發生？別忘了，秦祖來還在對我們虎視眈眈呢，誰能確保這十天，秦祖來不會發現什么秘密？”
“所以，無論是效率，還是危險上，我都不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
天樞擰眉。
北辰也是默然不語。
很明顯，他們都在思考秦祖來的話。
片刻后，天樞才開口：“玉衡說的沒錯，邊境不是長安，我們無法親自出手去做，萬一發生意外，那我們前面所做的一切，就都功虧一簣了。”
北辰想了想，拿起毛筆，再次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然后他拿起紙張，對準秦祖來。
--玉衡，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北辰竟然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