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秦祖來將視線從外面收回,眼眸看了一眼對面,便見自己的對面,一個穿著青衣,帶著斗笠的男子,不請自來,坐在了對面。
秦祖來看著他,笑著說道:“好久沒見……哦,也不是,昨天剛見過。”
“和壹號的比拼里,很遺憾,你只當了一個看客,沒有發揮什么作用。”
這話著實有些不好聽。
特別是對宇文成都來說,格外的刺耳。
“你來找我,總不是來譏諷我的吧?”
戴著斗笠的宇文成都說道。
秦祖來輕輕一笑。
正巧小二將酒菜端了過來。
他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說道:“來找你喝杯酒,不行?”
“怎么說,我們也算是共同聯手,對抗過一個敵人的,雖然你發力不多,但毫無疑問,之前的合作,也算是奠定了我們接下來合作的基礎了,不是嗎?”
戴著斗笠的宇文成都沉默一下,然后伸出手,拿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痛快。”
秦祖來稱贊了一聲。
旋即也拿起酒杯,將其一飲而盡。
秦祖來看著宇文成都,說道:“你那么會偽裝,也那么會易容,隨便易容個面孔不就好了?干嘛要戴斗笠?不覺得這玩意特別礙事?”
宇文成都淡淡道:“我的易容可沒有你們大理寺的易容小能手盧十三那么厲害。”
“我每次易容,都要花費許多的精力和時間,去揣摩那人的想法,去結合他的身份地位和立場,去做出與那人同樣的事情,以此來避免其他人的懷疑。”
“若是你在隋末時生活,你該聽說我的威名,我更擅長的是打斗搏殺,而非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易容偽裝。”
“但沒辦法,生活所迫,我不這樣做,此生無望完成我的夢想,所以我只能如此。”
“故此,我輕易不會易容誰,你所說的隨便易容之事,我也不是經常去做。”
秦祖來看了宇文成都一眼,手指輕輕磕了下桌子。
他說道:“你這說的,我都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我從不說謊。”宇文成都說道。
“嘖……說的好聽。”
秦祖來笑了笑,說道:“不過也罷,你說真話也罷,假話也罷,對我來說都沒用,我也懶得去猜真假。”
秦祖來放下酒杯,看向宇文成都,說道:“直說吧,我來找你,是想讓你陪我走一遭。”
“走一遭?去哪?”宇文成都問道。
秦祖來眼眸一瞇,眸光閃爍,冷笑道:“南詔!”
“南詔!”
宇文成都聽到秦祖來的話,眼眸猛的瞪大。
他眸中精芒一閃,雙眼頓時銳利的盯著秦祖來,說道:“你要干什么?”
“去南詔,去南詔干什么?”
秦祖來似乎已然預料到宇文成都的反應會是怎樣的了,所以臉上并無一點意外之色。
他手指輕輕的磕著桌子,旋即拿起酒壺,將酒杯倒滿。
他看著對面的宇文成都,輕笑道:“怎么反應這么大?宇文成都,這可和你沉穩的行事風格不太契合,以后要淡定一些,少這么咋咋呼呼,一點都沉不住氣,這會讓你的人設崩了的。”
宇文成都眉頭緊皺,他看著對面慢條斯理,仿若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秦祖來,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說吧,你肯定會說的。”
“你來找我,想讓我和你一起去南詔,那你就肯定會將整件事都告訴我的,否則的話,你該清楚,我肯定不會輕易就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