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忙看向秦祖來。
這種動腦子的事,還是少卿大人最擅長。
而秦祖來,見薛仁貴看來,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他沒有繼續多說,道:“好,我們知道了,今夜多謝趙將軍的款待,以后去了長安,趙將軍盡管找我們,我們一定好好回報趙將軍。”
兩人離開了邊境大軍的軍營,向聯盟大軍軍營行去。
路上,薛仁貴向秦祖來問道:“少卿大人,新安城的那個新來的統兵之人,會是天地閣的人嗎?”
秦祖來思索片刻,然后微微點頭:“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天地閣的人,而且還應該是一個主要的成員。”
他騎著馬,披著星光前行。
“正常來說,臨陣換帥是一件極其不合理的事情。”
“新安城的兵力在這里駐扎多年了,就和我們的邊境大軍一樣,若是南詔忽然來進攻大唐了,你覺得大唐會做出在敵人即將攻打大唐之時,換一個全新的,和那些將士都不熟悉的將領嗎?”
薛仁貴搖了搖頭,說道:“大唐肯定不會這樣做,將士和將領是需要一段時間磨合期,才能彼此熟悉和信任的。”
“而這個時候,大敵臨前的關頭,換一個彼此都不熟悉的人,絕對是大忌。”
秦祖來笑道:“沒錯,所以新安城的這個操作,就十分的不對勁了。”
“唯有……”
她嘴角揚起:“唯有其實南詔根本就不準備將我們擋在新安城外這個理由,可以解釋了。”
“而既然他們不準備將我們擋在新安城外,也就表明新安城是一個很好的可以試探我們的地方。”
“他們可以絲毫不考慮什么戰術,不考慮什么是否守住的事情,他們只需要考慮怎么才能最大化地試探出我們的實力和底牌。”
“而絲毫不將一座重要的軍事重鎮放在眼中,絲毫不將那些將士的性命放在眼中,除了天地閣外,我想不到其他人會這么做。”
“就算是偽裝成南詔國皇帝的六號,他也不會想這樣做,畢竟南趙海得來不容易,他不會想要這樣容易就消耗自己力量的。”
“所以,綜合來看,能做出這件事,并且動機合理的,就是天地閣了。”
秦祖來視線抬起,目光向遠處看去,眼眸深邃。
前方已經可以看到一些火光了,那是他們的大營所在地。
他說道:“天地閣沒有家國和種族的概念,對他們來說,利益就是一切。所以他們根本不會太在乎南詔人死多少,他們只想贏過我們而已。”
薛仁貴抿了抿嘴,說道:“天地閣比南詔這些國家還要該死。”
“我不恨南詔突厥這些敵國,各自站在各自的角度,為各自的種族和國家的利益而戰,沒有對錯,只有生死。”
“可天地閣……明明是我們中原人創建的,明明幾乎都是大唐人,可他們……卻想著法的害我們。”
“他們,更加不可饒恕!”
秦祖來聽著薛仁貴的話,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天地閣也許在一開始建立時,初衷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