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能看得出來,有這處城墻在新安城根本就沒有任何安全可言。”
“一旦被攻打,一旦被敵人知曉了這處地方,那么新安城,必破無疑!”
“所以,新安城的官員,就算再貪墨,至少,也不能貪墨這塊的工程款,畢竟這關乎他性命的。”
“而且這么一小塊城墻的修補,其實也耗費不了多少銀錢,貪官再差,也不會差這么一些的。”
“故此,在那時,本官就覺得不對勁了。”
宇文成都和盧十三,都看向秦祖來。
新三號也看向秦祖來。
秦祖來笑著說道,“在刑偵上,有邏輯的概念。”
“就如同本官破案時,都必須要尋找到符合一些邏輯的證據鏈,并且前后邏輯能對應的上。”
“不論任何犯人,在作案時,總會有其邏輯的。”
“就算是一些精神病作案,同樣有屬于他自己的邏輯。”
“只是我們正常人理解不了罷了,但邏輯就是邏輯,世間萬物,都不能逃脫這些。”
“可新安城的這處城墻,卻完全不符合正常的邏輯推斷,不論怎么推斷,都難以將貪官,和這處城墻完美的聯合到一起。”
“所以,本官便直接推翻的這個邏輯。”
他看向新三號,見新三號臉色變化越來越大,說到,“既然貪官的貪墨,這個邏輯不合理。”
“那就必須再找一個全新的,更合理的邏輯來。”
“而在刑偵上,還有一個最常見的推理鏈條,那就是誰收益,誰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所以現在從今日新三號目標明確,要從這里離開,那本官自然而然,就可以認定,是新三號受益,或者說,是天地閣受益。”
“這樣的話,那邏輯就徹底暢通了。”
秦祖來笑著說道:“其實這處城墻,是你們天地閣故意所為吧,是你們故意留下來的吧。”
“而目的,也許就是你們覺得,未來南召或許有一戰,所以提前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或許說,是你們一開始來到南招時,想要掌控新安城,故意給你們自己留下的通道。”
新三號聽著秦祖來的話,臉色越來越白。
他瞳孔不斷收縮,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流下。
整個人越發的驚慌和失措了起來。
他怎么都沒想到,秦祖來竟然只憑這一個城墻,就能推斷出那么多的東西。
就能猜到那么多的布置。
此人,當真是太過可怕了!
宇文成都看到新三號蒼白的臉龐,以及那驚恐的神情。
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舒服了。
終于不再是只有他一個人,遭受秦祖來這個妖孽的非人打擊了。
現在,終于有另一人,和他一樣了。
他覺得很是欣慰。
而秦祖來,看了一眼新三號的神情變化,輕笑出聲,“看來本官猜的不錯。”
“這里果真是你們天地閣所做的,是你們天地閣故意留下的。”
他感慨了一聲,“你們天地閣還真是夠狡猾的。”
“所以,是壹號的布置!?”
“是壹號在之前,就預測到,有朝一日,你們會用到這里!?”
新三號只覺得秦祖來那雙眼睛,似乎能看穿自己心中的一切秘密一般。
這讓他頓時覺得內心冰寒。
不由得移開視線,竟然看都不敢看秦祖來了。
秦祖來見狀,呵笑著搖了搖頭,“這么容易心虛,這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