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面對江北然這樣的提問,底下的大臣連口水都不敢咽,同時在心中感慨石尚書果然還是這么與眾不同。
對于石興安這樣敢于以下犯上的人,若是他有真本事,江北然是非常喜歡的,可惜,滿朝文武中似乎也就這么一個。
失望的嘆了口氣,江北然走到一名年輕的官員前問道:“愛卿官居何位?”
那年輕官員嚇的渾身一顫,沒辦法,眼前這皇帝實在是讓他太看不透了,這會兒突然走過來找他,讓他有著強烈的不祥預感。
但預感歸預感,年輕官員還是立即回答道:“回稟陛下,微臣祖永思,乃是客曹。”
“掌管何事。”
“回稟陛下,微臣歸禮部尚書所管,負責祭祀一事。”
打量了祖永思一遍,江北然問道:“剛才朕聽到你說朕若是逍遙,你便跟著一起逍遙,不知平日里祖愛卿是如何逍遙的。”
祖永思一聽原本就有些軟的腿瞬間就癱了,直接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喊道:“微臣該死,微臣該死,求陛下責罰。”
“朕問你,你可主持過祭祀?”
“微臣主持過,開春時的先農祭便是微臣操辦的,還有皇后的先蠶祭也是微臣所操辦。”
“這先農祭需要置辦什么?”
“需……需置辦……”
祖永思懵了,他就是被被舉薦來當個閑差而已,有事手下的人會幫著辦妥,他就是上去走個形勢就行,哪里知道需要置辦什么。
“微臣一時緊張,有些想不起來了,微臣……”
“記不起來是吧?好,沒問題,朕給你時間慢慢想,來人!”
“奴才在。”宦官王守貴上上前一步應聲道。
“仗五十,就在旁邊朕旁邊打。”說完江北然又看向那祖永思說道:“什么時候想起來,朕什么時候讓他們停。”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祖永思聽完一個勁的磕頭。
但江北然卻是完全沒有理會他,走向了下一個大臣。
……
“啊!”“啊!!”“啊!”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陛下!臣回去后必當潛心讀書,再不敢……啊!!”
聽著旁邊一聲聲慘叫,站在庭院的百官大部分都是汗如雨下,看到江北然向自己走來的官員更是如喪考妣,嚇的雙腿直顫。
“拖下去!”
又將一個年輕官員拖走后,江北然深深嘆了口氣,雖然昨日他就覺得這些年輕官員是朝廷**的象征,但因為殷江紅那句鄧博算是個人才所以才抱有一絲僥幸。
如今稍微一問,便知道這些年輕官員一個個全是草包,什么都不會竟也能站在朝堂之上。
“皇上,祖客曹暈過去了。”王守貴跑到江北然面前回報道。
“死了嗎?”
“還有一口氣在。”
“那就潑醒了,繼續打!”
此話一出,王守貴和其余眾大臣同時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