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微臣犯了何事,觸怒了……”
“要我在說第二遍嗎?”江北然放下奏折看向張金問道。
“微臣……遵旨。”
張金說完起身開始脫起了官服,心里雖然十分惱怒,但卻不敢在臉上表現出分毫。
等到張金將官服脫下,江北然瞥了他一眼道:“繼續脫。”
張金渾身又是一怔,但這次他不敢多說,直接脫下了里面的棉衣。
一直到張金脫得只剩一件單衣,江北然開口道:“守貴。”
“奴才在。”旁邊的王守貴立即應聲道。
“去把殿門打開,全部打開。”
“遵旨。”
沒有半點疑問,王守貴立即將靜心殿的大門全部開啟。
“呼~呼~”
一股又一股的寒風瞬間刮進了屋內,那張金**凡胎,又是人到中年,沒有穿冬衣的情況下哪里耐得住這樣的寒冷,很快就蜷起身體瑟瑟發抖起來。
“阿嚏!”
等到張金打出第一個噴嚏,江北然才再次抬頭道:“冷嗎?”
“冷……”張金嘴唇發顫的回答道。
將剛才放在旁邊的奏章扔到張金面前,江北然喝道:“你上呈的奏章里,寫著希望可以放緩漳鄆郡棉絮之事,很好,只要你能這樣在下面跪到朕明日上朝時,朕便允了你的要求!”
張金猛地瞪大眼睛,叩首道:“皇上,這也不是微臣所愿,實在是微臣一時間實在找不到這么多棉絮供給百姓啊。”
“找不到?若是朕換一人能完成此事,你待如何?”
“微臣……知錯。”
“朕給你七日時間,若是籌措不出棉絮來,下次就不是跪在這里吹風這么簡單了,退下!”
“謝陛下隆恩,微臣告退。”
剛才張金的那份奏章中,言辭可以說是相當誠懇,各種表達自己的難處,若不是系統提示,江北然差點就信了他了。
‘這些狗官,本事沒有,整天就會哭窮,要這些廢物何用!’
心中感慨一句,江北然看向王守貴道:“把門關上吧。”
“遵旨。”
等到風逐漸消停下來,江北然思考片刻,又繼續批閱起剛才的奏章。
“皇上。”
就在江北然剛批閱完一份奏章將它放到桌上時,沐瑤走過來朝江北然做了個萬福喊道。
“何事?”江北然抬眼問道。
“我……不是,奴……奴……”
“不想自稱奴婢就別勉強,有話直說。”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沐瑤身上的驕傲已經被磨去不少了,除了不肯自稱奴婢外,其他宮女該做的事情她也會做。
“謝皇上隆恩。”朝著江北然行了一禮,沐瑤繼續道:“這幾日我已經看了很多書,但越看反而越糊涂了。”
“所以呢?”
“明日皇上與太傅治學時……能不能讓我也參加啊?”
瞪了沐瑤一眼,江北然沉著臉道:“是朕給了你太多特權,讓你得意忘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