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陶風雪瞬間松了一大口氣,他們陶家的主心骨回來了。
江北然則是有些遺憾,剛剛稍微激了那陶風雪一下,本來可以讓他露出更多破綻的,但這回他爹回來了,他自然也就沒了說話的份。
不一會兒,一位留著長須的中年男子走進了中堂,看著主任位上的陶風雪道:“風兒啊,有沒有好好招待貴客?”
陶風雪立即迎上去回答道:“回稟父親,開始時有些小誤會,但現在已經說清楚了,孩兒正打算請皇上在府上用膳呢。”
中年男子掃了眼地上的深坑,隨即笑道:“那就好。”說完看向江北然道:“這位便是皇上了吧,老夫陶陽博,剛從雷鳴宗歸來,誤了接駕,還請皇上勿要責怪。”
‘嗯……老的還是比小的會來事。’
一句話里先是表達了他不打算撕破臉的立場,又拿出雷鳴宗壓了壓自己,可謂是不卑不亢。
“陶領事客氣了,朕來的突然,陶領事不在也是正常。”
坐上空出來的主人位,陶博洋又功守道:“聽犬子說,皇上此行來是因為礦場之事?”
“正是。”江北然點點頭,“不知陶領事可知朕所發布的新政令?”
“知道,當然知道,滿大街都貼著告示,還有專人誦讀,老夫想不知道都難啊,皇上這雷霆手段,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
“那陶大人為何還要抓新河村的村民為你挖礦?”
陶陽博聽完嘆口氣道:“唉,老夫也是有苦衷的啊,老夫這陶府雖然背靠雷鳴宗,平日里是很威風,但這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雖然陶陽博說的有些模棱兩可,但這話一出,就等同于他承認了他的確將村民抓去挖礦之事,而不是像他兒子那樣找些拙劣的借口。
‘老狐貍要打感情牌?’
在江北然的猜測中,陶陽博繼續道:“老夫每個月都要上供千塊靈石給雷鳴宗,還有糧食、礦、紙、絲綢等等東西,這要是交不全,老夫這全家大小也是有性命之憂啊。”
聽完陶陽博這話,江北然腦中突然有一道白光閃過。
‘對啊!’
江北然突然發現自己一直想錯了,作為皇帝,他要去對付的不該是那些宗門,就算有關十安和殷江紅給他撐腰,如果硬來的話,壓制一時可以,但這些宗門絕對會將他視作眼中釘,與處置而后快。
而且強壓政策不管對誰都是一種不能長期使用的方法,因為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會有反抗。
只有雙贏才是能讓雙方關系一直持續下去的最好模式。
自己一直想著怎么讓那些宗門改變想法,殊不知像關十安這樣的宗門之主為何會如此缺乏對底層百姓的認知,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根本不親手“剝削”人民,每一個宗門幾乎都有一個“民間代言人”,就像集源鎮排在第一第二的葉家與邵家,看似威風八面,其實只不過是四方宗和滿月教手下一個打雜的。
對于修煉者來說,修煉才是頭等大事,至于挖靈石,種菜,養蠶等等這種下等人的活,他們自然是不會去做的,全都直接丟給了下屬的家族。
而這些下屬的家族既要保證完成自己的任務,又要從中撈取油水,苦的自然就只有百姓了。
所以這一刻江北然悟了,他要對付的不是那些宗門,而是宗門下面那些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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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直想著怎么讓那些宗門改變想法,殊不知像關十安這樣的宗門之主為何會如此缺乏對底層百姓的認知,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根本不親手“剝削”人民,每一個宗門幾乎都有一個“民間代言人”,就像集源鎮排在第一第二的葉家與邵家,看似威風八面,其實只不過是四方宗和滿月教手下一個打雜的。
對于修煉者來說,修煉才是頭等大事,至于挖靈石,種菜,養蠶等等這種下等人的活,他們自然是不會去做的,全都直接丟給了下屬的家族。
而這些下屬的家族既要保證完成自己的任務,又要從中撈取油水,苦的自然就只有百姓了。
所以這一刻江北然悟了,他要對付的不是那些宗門,而是宗門下面那些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