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鄧湘涵被王守貴領到了御書房中,江北然點點頭朝著王守貴揮手道:“下去吧。”
“遵旨。”王守貴行完禮便立即倒退著出去了。
等到御書房的門被關上,江北然直接開口道:“你爹已經回不來了。”
鄧湘涵小嘴微微張開,表情先是僵住,然后便捧著臉小聲抽泣了起來,并且越哭越大聲。
她雖然知道父親很可能回不來了,但心中總是抱著一點僥幸心理,如今最后的希望也被破滅,一直支撐著她堅強下去的那根弦終于徹底繃斷。
但鄧湘涵這樣的宣泄只維持了一小會兒,很快她便擦干眼淚跪在地上道:“謝陛下。”
“朕沒救下你爹,有何可謝。”
“奴婢是謝陛下愿意幫奴婢。”
看著跪在案前的鄧湘涵,江北然在心中嘆了口氣,開口道:“不過朕可保你們母女平安,今后你們便安心住在皇宮里吧。”
“謝陛下隆恩!”鄧湘涵一頭磕在地上喊道。
聽到又一陣抽泣聲傳來,江北然也沒說什么,拿起一本《陸業傳》看了起來,讓鄧湘涵自己慢慢消化去。
一炷香的時間后,已經哭到沒力氣的鄧湘涵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喊道:“陛下,奴婢可否將此事告之奴婢的娘親和妹妹們。”
“嗯,去吧。”江北然揮手道。
“謝陛下!”鄧湘涵說完剛想起身,卻發現腿有些麻,于是只好一瘸一拐的朝著外面退了出去。
打開門,往外走的鄧湘涵正好遇上了剛回來的挨板子二人組。
朝著沐瑤和孔芊芊點頭致意,鄧湘涵便一瘸一拐的繼續朝靜心殿外走了。
等鄧湘涵走遠,孔芊芊幸災樂禍的小聲對沐瑤說道:“師姐,師姐,你說她是不是也挨板子了呀?裝的比我們還像回事呢。”
看著雙眼通紅,走路一瘸一拐的鄧湘涵從御書房里出來,沐瑤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里怪怪的,總覺得以前自己以前好像在教內也見過這種情形。
收回目光,沐瑤敲了兩下門。
聽到皇上的允許聲才推門走了進去。
看著一瘸一拐走進來的沐瑤和孔芊芊,江北然招手道:“沐瑤,過來。”
沐瑤一聽立即快步走了上去,也顧不上裝瘸了。
“你改的奏折朕都看過了,為何好幾道折上留了白?”
沐瑤連忙回答道:“因為那幾份奏章我有些打不定主意,剛才正打算詢問皇上您呢。”
“倒也算謹慎,那朕便給你說說。”
江北然說著拿出一份沐瑤沒批改過的奏折給她解釋了起來。
奏折可以說是中央集權制的代表之一,地方的的政、經、軍、文日常和突發事務、時間都需要上報。
皇帝在看到這些上報的內容后,則要給與回復,若是些比較比較日常的匯報,那就蓋個璽,或者批個已閱,心情好還能寫個【好】字。
而如果是突發事務或者事件,以及一些需要請示的內容時,則要給出對事件的看法、主張以及辦法,若是覺得擬出此奏的是個人才,招他來皇宮中商討一番也是可以的。
當然,因為江北然能飛,所以在看到有趣的奏章時,他會直接坐著祥云過去見見那個寫出奏折的官員。
在江北然教著沐瑤批改奏折的技巧時,歸心宗,水鏡堂內,剛泡完藥浴的柳子衿一行人來到了汀蘭水榭的大廳中,拜謝了堂主,五個人悄悄的東張西望了一番,希望能像上次一樣突然看到師兄走出來。
“別找了,快回去休息,明天還要練習新招。”
“是!”五人齊齊應了一聲,朝著護法和堂主拱拱手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