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更主要的原因就是……
她做這件事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危險極大。
所以雖然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好友,但還是將這件事藏在了心底,不管誰來問都說不知道。
可自從這件事發生后,她每天都睡不好,常常夢到林煙滿身是血的倒在她身邊,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她,仿佛在質問她為什么不把真相公之于眾,難道她們說過的生死與共她都已經忘記了嗎?
在這樣的內心折磨中,任恩憐的日子過的很不好,甚至連練功時都差點走火入魔。
而就在她萬般苦惱時,一個俊美無濤的男子闖進了她的人生中……
聽完駱聞舟描述完他是如何用三天時間就讓這任恩憐完全信任他的過程后,江北然很想為他鼓鼓掌,并道一句。
‘我愿稱之為絕活。’
這不比那什么我用三句話讓男人為我花了十八萬的女講師強多了,駱聞舟等于僅用三天時間就讓那任恩憐把命都交給他了。
絕……實在是絕。
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江北然將信遞還給顧清歡道:“你打算用這封信換到斬日琉?”
這封信就是文家現在苦苦在尋的證據,雖然結果肯定和他們想象中的不同,但份量上足以找文允彥將斬日琉換過來了。
“是的。”顧清歡點點頭,“只是這樣做我們也有可能卷入這三大家族之間的明爭暗斗之中,所以才請師兄來主持大局。”
點點頭,江北然對這位弟子的滿意度已經溢于言表。
“先說說看,你打算用哪種方式將斬日琉換來。”
文家人不是傻子,不可能隨便來個人說他知道文元徵被殺真相的證據就信他。
而顧清歡也不可能在斬日琉沒得手前就將信交出去,畢竟這是在對方的底盤上,文允彥反悔的話他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要怎么成功完成這次交易,難度也很是不小。
“回師兄的話,我在來到任武郡后便在文家所在的江成縣幫衙門破獲了幾起案子,并很快就融入了這里。”
江北然聽完點點頭,他知道這是顧清歡一向的行事風格,先打入底層,再慢慢擴張自己的圈子,并伺機進入高層。
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顧清歡卻能每次都完成的游刃有余。
“在江成縣立足后,我便開始一邊調查師兄您所尋的斬日琉,一邊繼續幫助衙門破解各種棘手案件,在建立了一定的名聲后,也開始有一些大家族或者宗門的子弟找我幫忙破案,目前我已經認識了一些能夠和文家說上話的大家族子弟。”
“做得好。”
顧清歡這話的意思很簡單,他現在已經有了“江成名偵探”這個名頭,已經具備了能夠順理成章讓文允彥找上他幫忙的條件。
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要他一聲令下,顧清歡就有辦法將斬日琉換過來。
“所以最讓你顧慮的是哪一家?”江北然開口問道。
換做以前的話,顧清歡會站在換到斬日琉后再向他匯報,但這一次既然沒有這樣,那就說明他沒有能夠從這三大家族明爭暗斗中全身而退的自信。
“申家。”顧清歡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仔細說說。”
“據我調查,這申家在在倉溪郡名聲極好,甚至不只是倉溪郡,應該說在整個云州都名聲極好,他們不僅熱善好施,還經常幫扶一些小宗門以及救濟平民,可以說有著極其良好的聲譽。”
江北然聽完笑了,也明白顧清歡為何會如此警惕這個申家。
因為比起沖進羊群的狼來……
披著羊皮的狼才最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