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薛永清的態度是不屑,想著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修復一般地級陣法都是極難之事,更何況是魏瘋子布的陣。
可隨著之后慢慢了解到江北然一次次的“壯舉”,薛永清就慢慢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直到今天,在親眼見證了江北然的布陣手法后,他才徹底服了。
就算是略知魏才布陣習慣的自己來解,估計也會被氣的急火攻心,就更別提不熟悉他的人來了。
估計開始不久后就會破開大罵,并迅速放棄。
但江北然沒有,他全程都是非常淡然的表情,不論耀石咒燒的多快,他也絲毫不在意,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解陣的快樂之中。
這份心性,可以說就算在所有九品陣法師中也挑不出幾個。
另外更讓薛永清驚訝一點的是江北然吸收速度極快。
最開始時,那些耀石咒都是好幾張連著一起化為飛灰,可越到后面,這些耀石咒化為飛灰的速度就越慢,很明顯是江北然已經逐漸找到了魏才的布陣竅門。
這也正是讓薛永清驚愕的地方,他與魏才好友多年,又互相切磋過數次技藝,卻也完全不敢說自己了解他了他的習慣。
可眼前這位江大師卻是做到了,而且非常明顯。
“薛大師謬贊了。”江北然說完拿著靈石袋朝著最近的那個靈石節點走去。
等江北然走出一段距離后,薛永清小聲問司徒志道。
“上次你說你跟這位江大師有一面之緣,這交情算淺還是深?”
這話一下叫醒了仍處于震驚中的司徒志,緩了會兒神才回答道:“說了,就是一面之緣罷了。”
回答完,司徒志跟上了江北然的步伐,心中慶幸自己當時與江大師相談甚歡,不然少了一位知己豈不是可惜。
在江北然今天真正在陣法上給他露了一手后,司徒志心中對他的懷疑也是徹底敲定。
‘上次他和我探討時絕對是收斂了!’
一路來到一個大樹旁,江北然撥開表面的土,將里面已經幾乎失去光澤的靈石拿了出來,然后換上了一塊全新的天品靈石。
操作完后,江北然將上品靈石分成三袋,將另外兩袋分別交給司徒志和薛永清道:“西南方和東北方就交給二位了,我去東南那頭。”江北然說完便朝著東南方走去,留下兩位九品宗師大眼瞪小眼。
“呵……”
對視一會兒后,兩人同時苦笑一聲。
“像這樣學徒才該干的活我們已經多久沒干過了?”薛永清問道。
“記不清,記不清了啊。”司徒志搖搖頭,拿著靈石袋朝西南方走去。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感慨一句,薛永清朝著剩下的東北方走去。
半柱香的時間后,大功終于搞成。
“這次多虧江大師了。”司徒志朝著江北然拱手道。
“嗯,確實挺麻煩。”江北然點點頭,然后朝著兩人拱了拱手道:“那二位先忙,我得回丹方去了,告辭。”
看著江北然毅然離去的背影,司徒志愣神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
“非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