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夜,趙幼菱此時終于感覺到累了,她抓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然后搖頭,又馬上點點頭。
“太子迷暈你時并不知道你是鎮國公府小姐,他把你擄到梨香苑以后應該都沒有認出你。我懷疑他被人下了烈藥,那時只想讓身上痛快,也不管抓來的女子是美是丑是好是壞,或者是不是京中貴女……”
“天啊,還有這種事!誰會給太子下藥?再說太子怎么不在太子宮,要跑到街上用迷香抓女子,太子宮中從不缺美人。”
沈容姿邊說邊翻白眼,如果昨天不是趙幼菱及時救她出來,恐怕她現在已經是太子幸過的人。被太子寵幸可不是一件好事。
沈容姿不免心有余悸,望著趙幼菱又充滿疑惑。趙幼菱比她還要小幾個月,怎么能不怕太子的迷香,還能從太子尋樂聽曲的梨香苑救她出來。
“我正好路過撞見你被馱進了梨香苑,咱們也算義姐妹,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小時候學過一些拳腳功夫,對付那位太子還是輕而易舉的。如果他真厲害,就不會使用旁門左道使用迷香了。”
趙幼菱輕描淡寫地說道,心里卻是為昨晚的經歷而感到擔驚受怕。
如果不是得**師太傳授功力,又有前兩天被迷煙迷倒的經歷,才能夠迅速閉氣躲過迷香,不然倒在太子身下的人就該是她了。
有些話是不能跟沈容姿說的。如果沈容姿知道她把平津侯府的郡主扔進了梨香苑,秦婉渝被太子辣手摧花……恐怕沈容姿得嚇死。
秦婉渝是長公主的心尖尖,長公主一直舍不得把女兒嫁出去。這次如果不是因為突厥王子要來求婚,她恐怕還不會給秦婉渝議婚。
看著失了魂一樣的女兒,長公主不停地抹淚。
厲媽媽進來請示,要怎么處理給秦婉渝瞧病的大夫。
長公主止住淚,望著女兒失血蒼白的臉,神情凜了凜,咬牙哼一聲。
厲媽媽馬上會意。
平津侯府郡主被摧殘**,這事要是傳出去,別說秦婉渝沒臉見人了,就是長公主也沒臉在京城立足。不說被京中貴女們看笑話,就是百姓的口水都能淹死她們母女了。
恐怕到時平津侯會大義滅親,把女兒送去浸豬籠都有可能。再給她按一個教導女兒無方的罪名,休了她迎娶新人進門都未償不可。她雖貴為長公主,可在皇權夫權面前,她不過是他們的一枚棋子和擺設罷了。
長公主越想心越驚。
“記著要做干凈些,不要讓一個人知道那位大夫到過平津侯府。”
“老奴明白,長公主放心。”
長公主沒有回頭,目光一直盯在秦婉渝的臉上。
這張臉此時像昏死了一般,原本嬌嫩的臉蛋上布滿了一道道咬痕,纖細的脖勁上一個清晰可辨深紅牙印讓人觸目驚心。那道深深的牙印如果再用力一分,恐怕秦婉渝的脖子就得斷了。
長公主不敢往女兒的身下看。剛剛大夫才說了一句秦婉渝被迷香傷了心脈,身上大大小小遍布各種被蹂躪的痕跡,長公主就受不住了。
“婉渝,你乖乖養著,什么都不要想。等你的傷養好了,為娘一定給你將宋譽領進門。”
也不知女兒能不能聽見她的話,長公主握著秦婉渝的手垂淚緩緩說道。
秦婉渝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眼皮跳動了一下終究沒有睜開眼睛。她怕看見母親,怕看見任何人。昨夜好像做了一場惡夢,夢突然醒了,她突然成了一個不貞潔的姑娘……
鎮國公府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