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她的話更有說服力,趙幼菱又補充說,沈太夫人和慈心庵的**大師都覺得趙恒更適合做太子。
穆寒遲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隨即將趙幼菱摟在胸前。
趙幼菱馬上掙扎,她怕丫鬟看見。
前夜穆寒遲也是這樣摟著香巧的吧,趙幼菱的心里突然有些發酸。這兩日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莫名開始嫌棄穆寒遲和香巧同過床……
趙幼菱臉上的神情瞬息萬變,不過穆寒遲是看不見的。趙幼菱想要掙脫穆寒遲的懷抱是不可能的。
“你說的對,有些事不能輕易放棄。我已修書送到江南老宅,應該下月就可以安排你和姑母啟程了。”
“我不想去。我不要離開這。”
趙幼菱伏在穆寒遲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不高興地說道。
天書指引的事情還未完成,她如果就這么離開了,恐怕沒機會完成使命,更沒機會知道她的身世了。她有一種預感,天書應該會解開她的身世之迷。
“這一個月你可以盡情玩耍,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陪你。”
穆寒遲沒有正面回答趙幼菱的話,卻是表明不管趙幼菱愿意不愿意,都得在一個月后去江南穆家老宅。
在院里吃飯別有一番情調,錦瑟還別出心裁地插了一瓶新開的粉紅月季和兩根龍鳳紅燭擺在飯桌上。絲樂又抱來一壇青梅酒。
燭光里,穆寒遲端著酒杯目光好像沾染了喜氣,臉上不自覺地掛著笑意望著趙幼菱,讓趙幼菱有種秀氣可餐的感覺。
沈容姿說得沒錯,穆寒遲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比沈昭的風流瀟灑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趙幼菱不好意思和穆寒遲對視,端起酒杯敬酒,感謝穆寒遲把闌苑的門匾掛上了。
“我做門匾也沒事先征求你的意見,也不知你喜不喜歡這個名字……”
趙幼菱說著說著,突然覺得她和穆寒遲這樣說話,好像一對夫妻夜話家常。
院門吧嗒一聲響,香巧走進院里,看見趙幼菱和穆寒遲在院里吃飯飲酒,微微吃驚地站住了,隨即上前行禮。
“高夫人用完晚飯,讓奴婢回來侍候世子和世子妃。世子和世子妃可要沐浴,奴婢去準備浴水。”
“要得,多準備一些花瓣,世子妃喜歡香花。”
香巧話音未落穆寒遲馬上說道。穆寒遲說話時也一直注視著趙幼菱,沒有看香巧一眼。香巧應著退后,轉身去準備浴水。
“香巧,”趙幼菱突然叫道,“還是讓錦瑟去準備浴水吧,你侍候高夫人用晚餐想必也累了。你回屋歇著吧,對了,你今晚開始睡在西廂房。”
“啊?世子妃不用奴婢在外間近身侍候嗎?”
香巧覺得趙幼菱的安排有些突然,如果不能在趙幼菱的屋里侍候,哪還有機會接近穆寒遲。
“不用了,睡在榻上不如睡床舒服,你需要好好休息。”
想到香巧已經懷有穆寒遲的孩子,趙幼菱的心里又是一陣發酸。
睡在窗邊硬榻上當然不如睡床舒服,香巧也不傻,這時好像明白了趙幼菱為何如此安排她。她默然點頭然后退下。
主子對奴婢們關心愛護很正常,不過趙幼菱對香巧說的話似乎超過了關心愛護的程度。準備浴水本就是奴婢們的平常工作,趙幼菱卻怕香巧累著……
穆寒遲咂摸著趙幼菱的意思。再看趙幼菱的神情,低著頭斂著眉抿著唇,滿臉都是委屈不開心。和剛才喝酒時一會柔情似水,一會又機靈活潑的樣子像是換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