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早些年以前,顱內取栓手術真的很了不得。
但是現在呢?隨著就診患者的增多,這類的手術做得不要太多啊。
彭博這樣的老兵在經過評估之后,能夠上臺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處理好。
辛辛苦苦上臺做手術,也明確告知了會有可能的并發癥。然后患者家屬就當沒聽過一樣,給你來一頓臭罵。
不管換成誰,也都會有情緒的。
醫生也是人,也都有自己的思想。
如果真的是因為手術失誤了,被罵幾句還沒啥。
畢竟是你犯錯了,沒有任何辯解的余地。
但是類似彭博這樣的情況,在整個醫療體系中真的不是個例,而是一個普遍存在的現象。
“我就發現了,你的心態一直都很好。有啥秘方沒?”彭博問道。
“啥秘方啊?啥都沒有。”劉半夏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忘了我都跟患者家屬干了多少仗?人家都稱呼我是戰斗醫生呢。其實也算是沒心沒肺的一種表現吧,要不然還能咋樣啊。”
“只要對方不動手,我覺得這就是成功的。對方要是動了手,能跑就跑、跑不過就干。等回家以后就好了,看到我的兩個大寶貝,心情自然就好了。”
“你也別多想了,想它干啥?不管是你們神內還是神外,成天跟大腦打交道,哪里有那么輕松啊。”
“我們普外相對來講還是要輕松一些的,玩得沒有那么高端。當然了,給小朋友做手術的時候壓力也是真的大。”
“對了,你們張羅的小兒外科咋樣了?”彭博問道。
“暫時還是我一個人代表整個小兒外科。”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加油就行了唄。反正現在咱們急救中心在濱海市的名聲很不錯,對醫學院的那些孩子們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彭博說道。
“真的不打算親自帶普外的實習生了啊?我一個師兄的孩子今年最后一年實習,想來咱們急救中心呢。”
劉半夏樂了,“得讓他考慮好,咱們這里的累是超出想象的累。想跟著我也行,但是肯定沒有像對六小只他們那樣用心。”
“因為我現在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而且還要到那兩個醫院去跑。更多的時候也就是跟別人一樣觀察我的手術,然后由許一諾他們負責主要指導。”
“那也行啊,反正只要跟在你身邊,他自然而然的就會感覺到壓力。謝了啊,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了,請你吃飯。”彭博說道。
“不跟你客氣,但是真心不知道啥時候啊。我還想出去玩兩天呢,都不知道啥時候能夠擠出來。”劉半夏苦笑著說道。
彭博點了點頭,心情總算是輕快了一些。
跟劉半夏即是訴苦也是要說一下剛剛這個事,沒想到劉半夏答應得這么痛快。
他也知道劉半夏現在很忙,而且早就說了不帶實習生,這個面子給的可不小呢。
而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三號搶救室那邊傳來了喧鬧的叫喊聲。
劉半夏皺了皺眉,也趕忙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