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害怕,開始我也害怕,不過謝醫生說明天或是后天就能拿出來做第一次手術了。”林輝不好意思的說道。
“消防戰士,火災的時候為了救我用手抓住了發膠瓶。手部完全燒傷,表層碳化,還受到了一些化學污染。”劉半夏說道。
“為了讓手部皮膚長好,也為了他手臂的骨折能夠好好恢復,只能用這樣看著很恐怖的方法。不過這只是他遭罪的開始,稍后還要進行兩次手術。”
“首先要將手指兩兩分開,等愈合得差不多了,再將手指全部分開。而且他還要經過漫長的恢復期,才能夠恢復到以往80%左右的水平。”
劉半夏說得輕描淡寫,可是聽在小兩口和邱明遠的耳朵里,這就有些驚嚇。這樣的情況,想想都可怕啊。
“這位也是我的一位患者,吃蝦的時候不小心被劃傷了,手指感染了食肉菌。緊急清創之后,算是把手指保留下來了。”劉半夏又接著說道。
“不過他有些不開心,對于漫長的恢復期沒有信心,也怕自己將來的日子過得更不容易。更擔心不能夠給自己的妻子和即將出世的孩子,一個更舒適的生活環境。”
“我也挺愁,不是讓你們互相比慘,那樣毫無意義。我只知道積極樂觀的患者,在恢復的過程中效果都很好。”
“這些事情,別人說啥都沒有用,還得自己想明白。我就覺得不管發生了啥,只要咱們還活著,總歸有些奔頭。”
小小的病房里一下子沉默下來,不管是林輝還是這小兩口,都算是不幸運的人。
也沒有在病房中呆太久,過來也只是為了給患者增加信心。人家全手受傷的人都這么樂觀的堅持呢,你還有什么理由來放棄?
“還是要跟你再說一次謝謝,我看他離開的時候精神頭好了很多。”走出病房后劉半夏說道。
“沒什么,現在的患者心理太不好把握了。你還真有心,能夠想到這一層。”謝春利說道。
“您這就太夸我了,是患者的妻子昨天找到了我。”劉半夏笑著說道。
“咱們能做的只能是醫治患者身體上的病癥,除非找心理醫生給他們做疏導。只不過收費太高,很難普及。我能想到的就是這個笨辦法,他們還有個懷著的寶寶呢。”
“是打算做一些這方面的研究么?”謝春利好奇的問道。
劉半夏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那個想法,我的小切口闌尾切除還沒研究明白呢。其實也就是我現在的患者少,才有這份閑心。”
“等以后每天都要接診很多的患者,估計想考慮一些問題都很難了。謝主任,我們先回去了,請假出來的。”
謝春利點了點頭,“有事情就直接打電話,有機會咱們再合作。”
“您這不是太高抬我了么,我要是驕傲了,您得負責。”劉半夏打趣兒了一句。
“劉哥,您看那個人是不是有些眼熟啊?”剛從電梯走出來,邱明遠拉了拉他的胳膊。
劉半夏抬頭看過去,樂了,還真是“熟人”。也算是仇人相見了?就是那天晚上擼串的時候碰到的那位疑似肝硬化的人。
他也看到了劉半夏,先是一愣,然后就向四周看。
“聽說你確診了?”劉半夏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