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夏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實是這樣。雖然抽動的頻率不是很高,確實有抽動的現象。
“我建議你還是給你父親做一個腦部CT吧,看看情況。”劉半夏說道。
“醫生,我爸晚飯的時候喝了二兩酒,是不是酒勁兒上來了?而且他的嘴角就這樣,已經抽了兩三年了,不礙事的。”患者的兒子說道。
“可不是不礙事那么簡單,你見誰在縫合的時候能睡著啊?就算是打了麻藥,針扎進去的時候也會拉扯到皮膚,只是不疼罷了,還是有感覺的。”劉半夏說道。
“現在表現出了嗜睡、嘴角不自主抽動,我很懷疑腦袋里可能有些病癥。而且按你的說法,還有這么長時間的病史,做一個CT吧。”
“醫生,都有兩三年都是這樣了,那也沒什么事兒啊。”患者的兒子皺眉說道。
“言盡于此吧,要是等真出了事,那就晚了。如果您堅持不做也可以,我們會給您出一份材料,盡到告知義務,您簽字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劉半夏冷起了臉。
“那……,那還是做一個吧。”看到劉半夏這個樣子,患者的兒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
劉半夏也長出一口氣,有時候表現得冷漠一些,反倒能夠引起患者或是家屬的重視。
就老爺子現在這個狀況,劉半夏不敢保證百分之百有問題,但是已經有了明確指征了,就必須按流程走。
還是那句話,當醫生真的很為難。沒事的時候皆大歡喜,有了一點點的狀況,你要是沒有按照流程走,那都是你的責任。
“行啊,現在夠可以了。”等患者的兒子帶著患者去做CT后劉半夏夸了一句。
梁曉琳皺了皺鼻子,雖然是在夸自己,可是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畢竟當初那位出租車司機跟現在的表現也差不多,只不過那時候自己沒有發現狀況。
“輪流清創縫合吧,都動動手,還能精神一些。我幫你們搞衛生去,酒味這個大喲。”劉半夏感慨了一句。
雖然說醉酒患者處理起來很輕松,想辦法降低體內酒精的代謝就完了。可是他們的副產品往往就很多,你就算是收拾了嘔吐物,那股味道也會在急診科飄蕩。
劉半夏化身勤勞的小蜜蜂,很認真的拖地、消毒。完全可以交給護士干的活,他就主動承擔起來。
“要是以后你都能保持這樣,我們就輕省了。我替你去樓上病房看一圈吧,看看有沒有乖乖休息。”周莉笑著說道。
“麻煩莉姐了,別忘了啊,明天得吃醬骨頭了,饞。”劉半夏說道。
“知道了,忘不了。”周莉笑著應了下來。
“醫生、醫生,我騎摩托摔了,腿折了。”周莉還沒上樓呢,侯診大廳又蹦進來一個人。
“齊文濤,接診吧。”劉半夏說道。
就是因為兩人的關系,才搞得劉半夏也很別扭。他雖然臉皮有些厚,不怕別人的編排,但是他要盡可能的做到公正。
但是公正這個事情,是那么好做到的么?誰有尺子能衡量?
讓齊文濤接診多了,有人會說他壓榨。接診少了,有人會說他欺負人。多和少,也僅僅是相對而言,同樣沒法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