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您覺得以后得多忙啊?現在咱們內科病房已經有一半的患者了,外科病房差不多得有三分之二患者。”苗瑞問道。
“跟住院部那邊差不多唄,趕上患者多的時候走廊里都得加床。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那么設計了,那也花了不少錢呢。”劉半夏隨口說道。
“然后你們就想吧,這么多的患者,就這么點的醫生,一個人得管多少自己合計去。那時候才是真的忙,尤其過年的時候看著過道中的那些患者,很難受。”
“這還是我停留在住院部規培時的記憶,給你們提個醒吧,得為迎接艱苦奮斗做好準備。這是硬仗,還是要持續打的硬仗。”
“你看看,你把他們都嚇成了啥樣,嚇跑了咋整啊?”石磊笑著說道。
“哈哈,當逃兵也得趁早啊。等將來真正入了這行,想跑都跑不掉。”劉半夏無所謂的說道。
實習生們的臉確實有些苦,也就是晴科娃沒有這個概念。反正她到時候會回俄羅斯嘛,那邊跟國內可不一樣。
一頓飯也給實習生們吃得是百轉千回,就劉半夏這么愛捉弄人的性子啊,也是真的不好辦。
“呀,劉大哥,您咋過來了?”剛剛回到急診中心,劉半夏就看到了劉海冰。
“也打聽了,知道你今天開始上班。我一個朋友家的孩子得了嗜睡癥,你給看看?”劉海冰說道。
“多大了?已經確診了?”劉半夏皺起了眉頭。
黃海冰點了點頭,“是我手下一個工長家的孩子,就在那邊呢,你過去瞅瞅吧。”
“要是確診了就很難處理了。”劉半夏說道,也是給打了一個預防針。
能夠推薦患者到自己這里來醫治,這是對自己的認可。但是自己也不是萬能的啊,尤其嗜睡癥很多時候又是沒有病因的疾病。
患者的年紀并不是很大,十六歲。小伙看著也挺精神,臉上的表情很平淡。
“確診多久了?平時是什么樣的表現呢?”劉半夏問道。
“確診快四年了,不過以前的時候并不會影響到生活。就算是白天愛睡一些,也能夠獲得學校的理解,醒了的時候就會認真學習。”孩子的爸爸說道。
“就打今年過完年開始就嚴重了,最開始的時候就是白天睡得更多了,不過也差不多都是集中在下午的時間段。”
“到現在就沒有具體的時間段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睡。有可能正吃飯呢、跟別人聊天呢,這都可能睡著。”
“這袋子里都是我們去檢查的各種片子和診斷紙,中醫也看過,都沒有用。我們……,你看看,又困了。”
他正說著的時候,孩子打了個哈欠,倒床上就睡著了,還發出了微弱的鼾聲。
“您先別著急,我先看看那些片子吧。”劉半夏說道。
其實他也知道,如果片子上有異常的話,這么多的檢查肯定也早就給看出來了。不過這也是標準流程,哪怕這些片子有的拍得很早,也可以作為一個對比參考。
“孩子往常血壓也都是比較高么?”將這些粗略的看了一遍后劉半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