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夏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了,對于這個家庭來講,就只能期待奇跡。
因為在捐獻上有相關的法律要求,即便是配偶,也得是共同生活三年以上或者育有子女。要么就是直系血親或者三代以內旁系血親。
再有的一個可以的關系,就是養父母與養子女、繼父母與繼子女。最后的一個可能,就是來自于遺體捐獻。
除了這些以外,其余的來源都是不接受的。因為要是真正開放的話,恐怕就會滋生更多的器官買賣。
其實這個也跟飛刀的情況類似,卡死了肯定會影響到一些患者,但是你要是放開了口子,那就亂套了。
“情況不怎么好?”等劉半夏回到一樓后王超問道。
“肝硬化很嚴重,本來還能有兩三個月的等待期,現在縮短到了七天之內。你的患者咋樣了?控制住了么?”劉半夏問道。
“現在好一點了,泰諾的使用也有了一些效果,體溫降下來一些。不過他現在正常來講應該是出疹期吧?”王超問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幾天了,繼續觀察吧。反正就算是完事了,也得隔離。還得聯系他們那邊的人,還得追蹤他的路徑,太煩人了。”
“劉總,劉依清那邊的事情好像也有些結果了,剛剛我看警察都過來了。”王超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也感受到了劉半夏現在的情緒有些黑暗,不敢像往常那樣輕松的講。
劉半夏點了點頭,看到劉依清正在邊上整理病例,直接就走了過去。
“已經查清了?”劉半夏問道。
“嗯,是校園暴力,已經報警了。不過是昨天晚上發生的,回家以后也洗了澡,沒有保留下證據。”劉依清說道。
“劉老師,我做主先給她收入院了。我覺得要是讓她回家的話,肯定還要遭受很多的責難,我……”
沒等他說完劉半夏就點了點頭,“可以給予照顧,是未成年。你是接診醫生,她在心理上應該對你也有一定的信賴度,可以適當的抽出一些時間陪她聊聊。”
“再有的就是要囑咐好她的父母,在這個事情上就不要在責怪孩子了,搞不好都會留下心理陰影呢。”
劉依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在醫院里啊,我們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也能夠見識到很多你以前不曾想象到的悲慘的事情。”劉半夏又接著說道。
“醫生、醫生,快救救我的孩子。”
這時候有一個男人闖進了大廳中,懷里抱著一個失去了知覺的孩子。
“什么情況?幾歲了?”劉半夏趕忙跑了過來。
“三歲了,把收納柜給扒倒了,壓到胸口了。醫生,你快救救他吧。”孩子的父親焦急的說道。
“搶救二室,喊心外的醫生過來。”劉半夏喊了一句。
只不過他沒有接過孩子,是擔心在移交的過程中造成二次傷害。
“連監護儀,快速X光。”等孩子爸爸把孩子放到了診床上后,劉半夏說著就將他給拉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