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我們肯定會全力以赴。”劉半夏說道。
這個話說出來,也讓劉半夏自己的壓力很大。哪怕僅僅是一句安慰的話,可是對于患者丈夫而言也算是一種承諾了。
“張哥、彭哥,你們覺得還會有什么原因引起的呢?拋開器質性病變的考慮。”劉半夏說道。
“在有些截肢患者身上會有幻肢痛的表現,咱們的這位患者有沒有這樣的可能?雖然表現的方式不一樣,結果好像差不多。”
“幻肢痛是大腦認知的一種障礙,屬于截肢后對側大腦皮質區的一種重塑,而且幻肢痛的疼痛是呈現為發作性加重。”彭博說道。
“咱們這位患者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有懷疑過偏頭疼,并且吃藥也有所改善。但是她的疼痛卻不是發作性加重,而是一直維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我個人傾向上來講,還是有一定的腦部炎癥狀況。只不過目前我們還沒有檢查出來,可能很輕微,但是恰好影響到了痛覺神經。”
“哎……,我也有過這方面的猜測,可是腰穿結果是陰性。除非做開顱探查,那樣也是很危險的。”張曉說道。
“這不像糾正患者的異常行為方式,可以通過電擊對應區域做出調整和干預。盲目開顱,風險太大了。”
“劉總,再仔細的想一想,有沒有可能是其余部位的病變引發的頭疼呢?要不然再給患者做一個腹部核磁?”
“我不做了,梆梆響的腦袋更疼。”
張曉東話音剛落,一直沒有開口的患者說話了。
她的突然開口,給大家伙都嚇一跳。不過也能看得出來,她對于做核磁是真的很反感。
劉半夏卻皺了皺眉,“在您頭疼的感覺中,聽到聲音以后也會加重?不僅僅是因為看到快速轉換的畫面?”
患者微不可擦的點了點頭,這就算是回應了。
“劉總,有新的想法了?”張曉問道。
“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耳道內某些器官發生了病變后引起的呢?跟上半規管裂隙類似的情況?只不過更嚴重一些,所以一直疼?”劉半夏問道。
“不會把?我們在做核磁之前也給患者帶了耳塞。那時候患者也沒有表現出不疼的樣子啊,要是不疼應該早就說了。”張曉說道。
“嗯……,也是這么個事。難道是因為聲音這個信號在大腦處理的過程中發生了某種改變?或者是因為聲音改變了耳壓,然后讓疼痛加劇?”劉半夏說道。
“可是改變耳壓的話,也頂多是陣發性的,不應該是持續性的啊。我想的有些不靠譜了,不可能一直傳遞錯誤信號,沒有半點減弱的狀況。”
“不過耳朵聽到聲音以后確實會讓人心煩,尤其是在有頭部疼痛的情況下。但是患者表現得又不僅僅是心煩,應該也算是一個癥狀表現。”
張曉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可以列為一條癥狀。在人不舒服的時候,看到快速轉換的場景、聽到嘈雜或是刺耳的聲音,都會不舒服。”
“咱們的患者就表現為一定程度的疼痛,這也是我們在接診時有所誤導的一個情況,再接著研究。”
劉半夏沒有說話,而是用兩根手指將自己的耳朵堵住,感受了一下。還有些不夠,兩只手輕輕反轉,又用大拇指捏住了鼻孔。
別的人也有樣學樣的,跟他一起操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