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其實都是很強大的。如果我們長期處在一定程度的疼痛中,耐受力就會增加很多。”
“患者的情況就是如此,在一開始就很疼。雖然后來更疼了,但是耐受力提高了,對于現在的她而言,估計要比咱們高最少一級。”
“至于說耽誤了這么久才診斷出來,也是因為這個疼痛的位置到后來就有些混淆了。無法給出疼痛的精確定位,屬于疼痛的一種擴散。”
“就是因為病史太長,讓患者的感受出現了偏差。所以不管到哪里去檢查,都是直接檢查顱腦、檢查神經。”
“也算是有些特殊了吧,往往鼻甲增生或是肥大,大多都會有一些鼻炎的表現,可是患者卻沒有,所以每一次的檢查也就把鼻腔給忽視了。”
“不過我也僅僅是覺得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唯一沒做的就是耳道和鼻腔。相較于耳道來講,我更傾向于鼻腔有了病變的可能。”
“是許一諾提醒的,鼻腔畢竟距離顱腦太近。不過我可沒想到是中鼻甲肥大,還以為是有別的病癥呢。”
“咋樣,下午移步到我們急救中心去?反正用不了多久也得搬過去,現在就算是提前熟悉場地唄。”
“你咋知道的……呃……算了,肯定是周副院長跟你說的。”杜凡成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你們平時在急救中心怎么稱呼周副院長啊?以前沒怎么接觸過,省得到時候叫差了。”
“就叫主任唄,其實他老人家真不在乎這些。”劉半夏說道。
“好了,咱們也回去吧,到咱們急救中心去檢查。然后等時間,等杜醫生忙完了手頭的活,就能夠把咱們的手術給做了。”
“檢查完我也可以給開點鎮痛的藥,緩解一下疼痛。以前是擔心會上癮,現在就沒事了,做完手術就啥問題都沒有了。”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沒白來啊。”患者的丈夫抹著眼淚說道。
“不用這么客氣的,而且您也不用這么不開心了。再有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疼痛跑光光。然后該跳廣場舞就跳廣場舞,該干啥干啥,啥都不耽誤。”劉半夏看著患者說道。
患者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都跟著明朗了好多。
“你們仨還不快點跑?不得提前到手術室去準備啊?”
往回走的路上,劉半夏喊了一嗓子。
許一諾他們仨才想起來下午還有手術呢,嗖嗖嗖的,頭也不回的就跑遠了。
“劉總,可真是不得了啊。好像患者的情緒都跟著好了很多,抑郁癥應該沒什么事情了。”彭博感慨的說道。
“病因都是疼痛造成的,現在這個最大的煩惱馬上就要解決了,指定會很開心、很高興。”劉半夏笑著說道。
“那你是咋想到這一茬的呢?關于疼痛耐受力這個事?”張曉問道。
“以前我會診的一個患者,也是有些抑郁癥表現。只不過她那個不是抑郁癥,而是她疼痛的耐受力本來就很強。”劉半夏說道。
“然后我就這么一想、一猜,沒想到還真給蒙對了。這個就算是運氣了,不過我得跟主任說一下,產科都可以推后一些,耳鼻喉必須得趕緊整過來。”
“術業有專攻啊,咱們仨累死,也不如杜凡成五分鐘的效率高。要是找他來會診,沒準早就想到這個情況了。”
張曉和彭博齊齊點頭,真的是那么回事。接診了患者,就很堅定的認為是神經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