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查閱了一些資料,備不住就真的是球孢子菌。所有檢查采樣完畢,我打算等確診之后再做個腰穿,看看是否感染了腦部。”張志遠說道。
聽著兩人的對話,沈冰倩心里就嘆了口氣,這就是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兩人都考慮到了腦部可能感染的問題,而自己呢?連這個病聽都沒有聽過。剛剛她都在考慮,為啥就不直接給做腰穿。
現在是搞明白了,還是一個程序問題。如果不是這個球孢子菌呢?你再做腰穿就有些盲目了。
“咱們這位患者啊,表現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她就應該屬于播散性球孢子菌病了,比原發性的治療起來要復雜一些。”劉半夏又接著說道。
“所以說身體的抵抗力是非常關鍵的,如果她的抵抗力再好一些,也許就沒啥事了。很多病癥都是趁虛而入,好在咱們發現得及時。”
“劉醫生,這種病會給身體內部組織造成永久性損傷么?”沈冰倩問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是非常有可能的,不過咱們的兩位患者都沒什么事情。這個病的發病期很長,很多時候都是參照肺炎來治。”
“其實別說咱們這里了,就算是在美國除了做專項檢查,很多人也會當成肺炎來治。相關的表現太相似,就算是想引起注意也難。”
“就像是你的那位患者,他僅僅是肺部球孢子菌感染,我們這位患者就不行了,已經累及肺部、腸管、淋巴組織。將來還可能會感染肝臟、腎臟、骨骼,再有的就是大腦了。”
“這個病菌狡猾就狡猾在它的兩相型上,平時類似于菌絲型,便于在人體內傳播。當溫度合適了,它就會變成酵母型,然后繼續擴散。”
“在檢測上來看,有很多的時候也是陰性。其實很多人都是在原發地感染的,像我們的小患者也跟著感染上,真的是太難了。”
“我個人倒是覺得可能是衣物上沾染的塵埃吧,也只能說這就是命。一不小心就中招了,還得跟著遭份罪。”
“劉老師,那位患者已經安置完了。”這時候許一諾走了進來。
“行吧,你給沈醫生當把導游,晚飯我來請。”劉半夏說道。
“劉醫生不用的。”沈冰倩趕忙說道。
“哎呀,沒關系了。”許一諾倒是搶先開口了。
“經常被他們勒索,也不差這一頓,咋也得讓我盡地主之誼。”劉半夏笑著說了一句,然后就走了出去。
也得看看那個小伙子去,只是沒有跟孩子的父母提這個事,也不能當成小伙子真不在啊。
只不過小伙目前的醫治就很簡單了,吃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