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劉半夏擺了擺手。
這就是急救中心的優勢了,能夠排著隊的跟周書文學習。周書文很忙不假,也會安排固定的手術日。
這就是大家的機會,劉半夏偶爾都跟著湊個熱鬧呢。只不過現在他掌握的手術就不用擠占名額了,讓六小只和別人頂上就行。
其實周書文才是急救中心的金字招牌,別看劉半夏鬧騰的動靜也不小,但是跟周書文相比,還是要差著一個大層次的。
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劉半夏接著琢磨那位不明病因的患者。
主要是眩暈這種病確實比較特別,造成的誘因有很多。目前看,唯一能夠排除的就是耳石癥了。
畢竟耳石癥雖然也會眩,但是很少有人會真的暈得不醒人事。
對于這名患者而言,看似癥狀不是很嚴重,其實是很危險的。這種動不動就暈過去的情況,危險程度完全取決于你是在什么樣的條件下。
即便是走在家里突然暈了,腦袋磕到了桌角呢?那也可能會出現大問題。
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如果仍然診斷不出來,就做頸椎CT和腰穿。哪怕自己很相信自己的手,也需要再給頸椎排查一下。
“呀,徐警官,您怎么過來了啊?”正琢磨著呢,看到徐警官過來,劉半夏趕忙問道。
“當事人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吧?我們接到了對方的消息,這邊同意和解。得過來看看啊,也需要取得當事人的意見。”徐警官說道。
“哎……,我估摸著也是得和解,但是就是覺得有些不甘心。”劉半夏嘆了口氣。
徐警官笑了笑沒說啥,作為他來講,這個立場也是有些不好確定。
看過了姑娘的傷,也是有些替姑娘抱不平。可是對方愿意給予賠償,姑娘在結算完醫藥費之后,還能有些傍身錢,也許以后的生活能過得更好。
這可能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劉半夏跟劉依清聯系了一下,確定了房間號,然后就讓徐警官自己溜達上去找了。
“想啥呢?”王超湊了過來。
“沒多睡一會兒啊?”劉半夏問道。
王超搖了搖頭,“早晨是唯一能夠精神一些、清醒一些的時候,。昨天晚上就起來兩次,沒什么事情。你又琢磨啥呢?”
“我能琢磨啥啊,弱者跟現實妥協唄。”劉半夏吐槽了一句,然后把那位患者的事情講了講。
“我倒是覺得這樣其實也是很不錯的,倒不是說在助長犯罪之風。而是對于他們的家庭來講,還真未必能夠耗得起。”王超說道。
“現在這樣的例子有很多,不過也別著急,那小子估計也消停不了多久,早晚還得犯別的事。”
“能不找那位患者麻煩就謝天謝地了。”劉半夏說道。
“這個世界上,咋就能有這樣的人呢?這不就是臭無賴么?反正是別落到我手里邊,看看誰削誰。”
“您老人家就消消氣吧,咱們院接診的干仗患者還少么?有些不都是被欺負的,最后也都是賠償了事。”王超笑著說道。
“各家有各家的難處,也不能說就是見錢眼開。這樣的賬啊,永遠都是算不明白的,跟咱們治病救人可不一樣。”
劉半夏點了點頭,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要不然他肯定得跟著攪和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