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患者太小了,所以咱們接下來的肝臟部分切除手術就需要細致一些的做。”劉半夏說道。
“跟往常咱們的動作要領一樣,只不過我們在提拉組織的時候要小心一些,動作要更輕柔一些,而且要夠準才行。”
“一點點小失誤,都會對孩子造成很大的傷害。蘇文豪,你中午還沒吃飯呢吧?能不能撐下來這臺手術?”
“劉老師,我可以的,提前喝了一袋葡萄糖。”蘇文豪認真的說道。
“OK,你來一助,許一諾二助,其余人見習。”劉半夏說道。
成年患者,他還敢讓別人跟著上去嘗試一下,幫個小忙啥的。可是這位小患者,他必須要給予最高配置才行。
“究竟是怎么造成的啊?”小心翼翼游離的時候,劉半夏問道。
“車速過快,孩子在后排玩呢。撞車后孩子就撞到了檔把上,初檢的時候還以為脾臟也保不住了呢。”蘇文豪說道。
“主任開腹后覺得還有挽救的機會,然后就先做了脾臟修復。不過主任說下臺后還得仔細觀察,如果不行的話再把脾臟摘掉。”
“我沒看到前邊的傷口情況咋樣,就是感覺這個傷口有些深。”劉半夏說道。
蘇文豪點了點頭,“確實有些深,主任都考慮了兩分多鐘的時間才決定做修復嘗試一下。”
“你們今天的那個糾紛處理的怎么樣?”李立偉問道。
“先拘留,然后再看看咋離婚。還得帶著驗傷去呢,許一諾說身上的傷不少。”劉半夏說道。
“豈止是不少啊,那是遍體鱗傷。頭皮上還有呢,左側耳朵的聽力也有影響。”許一諾說道。
“反正我就覺得吧,這要是還不離婚,要么被那個男的給打死,要么過兩年就會被打傻,然后再打死。”
“您老人家先消消氣,還得專注于咱們這臺手術。”劉半夏趕忙說道。
“沒有那么多的說道和說法,小娃還是成年人,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們在給小娃做手術的時候,不僅僅是因為組織內的血管很細、器官很小才要小心。”
“許一諾,既然你談性這么濃,那你就說說唄,還應該考慮到啥。說得對了,我也能跟你學習學習。”
“是不是還要考慮到小兒的發育問題?”許一諾想了一下問道。
“我目前對于這方面還沒有太多的了解,其實我是在等您研究明白教我們呢。但是我覺得吧,小兒外科,確切的說,小兒普外科,絕對不是縮小的成人版那么簡單。”
“但是呢,為了增強我們的信心,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去想。這樣我們做手術的時候底氣就足,手就穩。”
“不錯,有這樣的見解很不錯。這些確實是需要考慮的,真個的來講,很多普外科的手術確實也是成人縮小版。”劉半夏說道。
“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就很多,比如說手術時間的控制。小兒麻醉要比成人麻醉復雜得多,沒看李醫生今天的話同樣很少嗎。”
“別給我壓力了唄,你們自己研究自己的。目前生命體征很平穩,還是能撐下去的。”李立偉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