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劉半夏又看了她一眼,從處置室里走了出來。
究竟是什么情況,他也不好去判斷。但是他可以確定,姑娘絕對不是跟歹徒搏斗留下的傷就是了。
在醫院里干了這么久,這一點他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要真是歹徒跟她搏斗,怎么可能這么輕啊。要么是比這個輕的傷,要么就是比這個更重。具體的他也說不明白,不過姑娘也是真的有些腦震蕩。
后腦可不像額頭,連抓頭發帶扇后腦勺的,確實會對大腦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姑娘的瞳孔反應稍稍差一些,還有頭暈的癥狀,也是符合檢查指征的。
“劉老師,檢查完了嗎?情況咋樣?”
剛剛走到外邊,許一諾就眼巴巴的湊了過來。
“我一合計啊,也是你給劉依清出的招。大體上差不多,但是究竟啥情況還真說不好。”劉半夏說道。
“我就有些搞不懂,如果真是家暴的話,為啥他男朋友還帶她來醫院呢?而且還一個勁兒的張羅報警。”
“還有一個情況,我發現我在接診的時候,她還偷偷看我幾次。應該是想要說一些事,但是就是不開口。”
“所以我重病下猛藥,直接就跟她交底了。讓她自己考慮想要啥結果,然后我就出來了。接下來就看劉依清了,做CT的時候要是能勸動還好。”
“姑娘看著挺漂亮,小伙子也是文質彬彬的。而且從穿著上來講,也都算可以。不知道啥情況,現在的年輕人喲。”
許一諾聽得是哭笑不得,自己就問了一句,大魔王說了這么一大堆。關鍵是這些沒有太大的用處啊,得幫這個姑娘戰斗才對嘛。
“要不然我試試去?”許一諾猶豫了一下問道。
“你?這個你自己把握。反正我覺得這位患者的情況,跟上一位不一樣。”劉半夏說道。
這時候患者的男朋友也交完錢了,路過的時候還沖著劉半夏點頭示意了一下。
“劉老師,我覺得他這是在跟您老人家挑釁呢。”許一諾開始撮火。
“電影看多了?還是電視看多了?消停呆著吧。要不你就去試試去。”劉半夏說道。
“我還是別去了,您都給下猛藥了,現在就得讓清清慢慢的磨嘍。”許一諾說道。
“對了,劉老師,我接診了一位急腹痛患者。腹部有壓痛,稍稍還有些硬。做超聲檢查,膽、腎、闌尾都沒什么問題,也不像是腸梗阻,胰腺邊緣有些不規則,然后開了CT。”
“胰腺炎?詢問飲食了嗎?”劉半夏問道。
“問了,患者喝酒倒是差一些,而且也疼了有三天左右了。今天是疼的受不了了,還吐了,才來的醫院。”許一諾說道。
“不過我檢查的時候他背痛不是很明顯,所以我還是覺得可能胰腺有些問題,就讓拍CT去了。”
“挺好的,等片子出來我看一眼吧。要真是胰腺炎治療起來可是太麻煩了,也愁人。”劉半夏點了點頭。
“劉老師,您說剛剛這位患者,能主動站出來不?”許一諾又問了一句。
“我哪里知道啊,我不是說了嗎,這樣的情況,只能靠她自己,要不然咱們幫都沒法幫。”劉半夏無奈的說道。
也是有些郁悶,接診的被家暴患者真心不算少了,被家暴得最嚴重的是主動脈夾層。這個姑娘呢?還算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