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剛剛也翻了翻書,這個病的診斷只能用排除法來做。怎么就能那么快診斷呢?”王歡問道。
“伍老師的意思就是血尿、不明原因的腹痛、腰痛,身長,這就可以往這個病癥上傾斜了。”劉半夏說道。
“我聽伍老師的意思,好像這個病還真不少見,他就應該經歷了很多。只不過咱們在接診的時候很少會去考慮患者的身材,只是專注于病癥本身。”
“再有的一個原因,可能也是因為咱們的這位患者表現得比較特別吧。雖然病史不短,但是尿潛血并不是那么高。”
“要不然正常達到三個加號以后,來醫院就診也都是直接掛泌尿外科了,在咱們這里還真不是那么好撈到。”
王歡點了點頭,也是那么個情況。即便是到了醫院,導診臺那邊也會推薦掛泌尿外科的號。
而且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但凡發現血尿了也都會先上網查一查,精準定位到泌尿外了,真心沒別的科室啥事。
其實這個病普外科也是可以治療的,就是把受壓迫的腎靜脈下移一些就可以的嗎。不過現在有了泌尿外科,那就得交給人家。
跟腎病是一個道理,急救手術沒得挑了,非急救手術就得各回各家。
經過了這次的接診,劉半夏是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讓他原本有些膨脹的小心心往回收了收,還是太年輕啊。
又呆了一會兒,看到許一諾溜溜達達的走了回來。
“怎么樣?”劉半夏問道。
“胡老師的講解很細致,患者都聽明白了,反正她只要是能不疼就行。”許一諾說道。
“不過因為家人離得比較遠,她也沒跟家里說。在外地討生活真的蠻艱辛的,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扛。”
“這家伙,給你還感慨得不行。”劉半夏無奈的說道。
“本來就是嘛。”許一諾說道。
“劉老師,您數數,咱們接診了多少家不在濱海市的患者?反正我就覺得在外地生活,無親無故的,要是生病了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真的是太辛苦了。”
“那有啥辦法?還不都得活著嗎。”劉半夏無所謂的說道。
“用一句流行的話來講,這是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啊。都是為了生活,這里的就業機會可能比老家那邊要多一些,賺得也能多一些吧。”
“都是打工人,我家也不是濱海市的啊。只不過我現在也算是安穩了,有媳婦了,也要有娃了,還是蠻不錯的。”
許一諾撇了撇嘴。
又顯擺唄?等娃生出來的,到時候就好好欺負他們一下。
想到這個又有些愁,還非得讓自己和劉依清上臺。要是關腹的時候沒有縫合好,得怎么面對師母的怒火啊。
再者說了,劉老師肯定也會檢查的啊,忒愁人。